金子一脸懵逼。
“什么疼女人!”姬礼平一屁股坐起来,咆哮,“放屁!他就是怂!要是本侯爷我——”
突然,一声女声:“温小八!”
姬礼平怔住。
温伯侯府与公主府毗邻,且温伯侯怕有人闲言碎语,便买了这一整条街,这夜半三更,这条街上敢公然对侯爷喊一声温小八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姬礼平应道:“哎~”
这声音,百转千回,带了点颤音。
刚才温侯爷还说什么来着,说汪世子怂,说要是自个就怎样怎样……
姬礼平掀开马车帘子,笑得一脸狗腿:“皇甘啊,你怎么还没睡呢。”
明子兰依着公主府门口的石狮子,抱着手:“做什么这般晚回来?”
姬礼平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眯眯地凑过去:“做正经事。”
明子兰凤眼一挑:“坦白从宽。”
上官修昊说了,嘴巴要放严了,不然……后面就没说,上官修昊那家伙一贯如此,话留七分,不是吓人,省得说出来吓坏人。
姬礼平头一甩:“你管我!”他假不正经,“皇甘,你还不承认,你就是看上本侯爷了。”心里喜滋滋的,看皇甘这般架势,多像逮到晚归丈夫的妻子啊!
明子兰嗤笑一声:“我看上你什么了?”
姬礼平慎重思考后,十分信誓旦旦地回:“才华!”
明子兰一巴掌拍过去:“蠢货。”懒得和这货鬼扯,她转身进府,关上大门。
一只脚卡在门缝处,然后一张俊脸从缝隙里探出个脑袋来:“皇甘,你别走,你别生气,我和你说,我都和你说还不成吗?”
金银财宝:“……”
次日,平广王靳炳蔚之女菱姬郡主随同三朝元老翰林学士院首入宫求见国师大人,为平广王沉冤正名,只道是贼寇猖狂,王府誓死力保,绝无玩忽职守,也绝无忤逆之举,其心可鉴日月。
靳菱姬跪在星月殿外,当着一众一同觐见的大臣之面,高声陈冤:“平广王府世代忠良,三朝为官忠心耿耿,绝不欺主叛逆,家父尽忠职守,虽不敌劫匪,却已竭尽全力,在朝贡物资被盗之时,即刻入宫禀报,并无欺上罔下之举,敢问国师大人,家父何罪之有?”
一众官员皆点头称是,却也无人敢帮腔,星月殿中那位主子人还没出来,谁也摸不准她的心思,在此之前,缄默不言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连磕了三个头,字字如同肺腑之言,此番菱姬郡主之举,倒是让人不由得感念孝道,寒风凛冽,消融的积雪凝成刺骨的冰凌,靳菱姬挺直背脊,在星月殿前跪了一个时辰。
巳时,平广王府的管家入宫来报,道王府突然走水,天降大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广府天灾大火,猝不及防,国师大人听闻,令安远将军赵框赴平广王府救火,却不料,再生变故。
安远将军赵框,在平广王府救火之时,于王府后院意外发现了失窃的朝贡物资,分毫不差,全部藏匿在靳府地库。
这一场天灾,始料未及,竟好巧不巧地揭露了平广王靳炳蔚的罪行。
巳时两刻时分,安远将军赵框入宫奏请平广王靳炳蔚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传召天牢里的平广王当年对峙,靳炳蔚大喊冤,只是,铁证如山,他多说无益。
随后,国师大人代帝君下了一道圣旨,即刻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