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思忖了一番,或是说道:“主子,昨日似乎是钦南王爷的诞辰,听得小桃说,钦南王府红绸都挂出来,王爷五十大寿本来要大办的,可昨儿个世子爷早早便进了宫,没在王府,夜晚宫里又出了乱子,这寿宴便耽搁下了,听小桃小将军说今儿个钦南王爷要补办诞辰。”
谢铭月便寻思了。
小悦思量着:“主子,可用备马出宫?”她觉着这钦南王爷似乎和主子间有些公媳隔膜,老王爷常常看主子的眼神,都像是被抢了法宝的愤然神态,借着这寿宴来往来往也好的,等将来嫁过去了,也能家宅辑穆。
谢铭月点头,说好,又交托馨香:“你去秦将军府将那块千年寒铁取来。”
馨香这便就去,那千年寒铁是卫平侯府多年前克服得来的法宝,铸成兵器甚好,作为寿礼送给钦南王爷再好但是。
且说今日补过寿宴的钦南王府,那红绸还高高挂着,只是,来宾一个没请,想来,这过寿是幌子。
但是寿,何处请得动乐不思蜀醉在温柔乡的世子爷。
不通晓的,还以为这钦南王府是在庆贺天子老头一只脚进了棺材呢,这张灯结彩的,也不隐讳隐讳,也就这钦南王府敢这般胡来了。
摆了一桌山肴野蔌,汪时荐坐在主位上,正乌青着一张脸,哪有半点寿星公的喜庆,饭菜是一筷子都没动。
“那玉玺,你如何得来的?”局势严峻,汪时荐绷着张脸。
上官修昊没骨头似的靠在木椅上,随口应了句:“偷的。”
“偷的?”汪时荐黑了,“偷的!”
上官修昊甚是有理有据,涓滴没有半点反省的觉悟:“我不偷玉玺来给铭月,被人发觉了铭月假传诏书,她会很繁难。”
汪时荐嘴角猛抽,一嗓子嚎过去:“你盗取传国玉玺,被人发觉了,你这诛九族的罪就不繁难?”
就他女人金贵!就他女人金贵!
这公媳冲突,这是又要加重了的趋向。
上官修昊彻底不认同汪时荐怒气冲天的话:“现在是铭月暂代朝政,她才不会舍得诛钦南王府九族。”
这话说的,别提多骄傲,多得偿所愿,洋洋自满得不得了。
上官修昊这神态,认真像深闺里出嫁从夫的小媳妇,谢铭月即是天,谢铭月即是地,是风是雨是活下去的勇气……
汪时荐特地泼冷水:“那要是之后太子摄政了呢?”哼了一声,“第一个疏导的即是你的铭月。”当然,第二个即是钦南王府。
上官修昊怒气填胸了:“我铭月的位子,他敢抢尝尝。”
瞧这一副随时筹办为他铭月英勇殉国的模样!说欠亨!说欠亨!
“罢了罢了。”汪时荐摆摆手,随他去了,相当感伤地叹了一声气,“老子管不了你。”
上官修昊哼了一声,当然,他只会听铭月一片面的管教。
“以后,不要这点小事便让我回府,我都还没陪铭月用膳,她生机怎么办!”上官修昊甚是不满与诉苦。
铭月是天,铭月是地,是风是雨是活下去的勇气……
其他,就都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