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月上马,调转偏向,朝凉都而去,馨香在城门后相迎:“主子,东宫迎亲的队伍已经快到文国公府了。”
“迎亲的皇家军,但是由晋王领兵?”
馨香回道:“恰是晋王殿下。”
谢铭月沉吟少焉:“馨香,传我的令,所有隐匿皇城的戎平军,于午时三刻,攻入皇城!”
三王大婚,东宫储君立妃,遵照国例,会赴皇陵祭祖,险些所有皇城军都随队守御,如果要在皇陵内着行动,那便只能调虎离山。只是,隐匿在凉都的戎平军但是一千,独闯皇城,势必也危险万分。
馨香有所顾忌:“主子,这般太冒险了。”
“顾不得辣么多了。”她沉声,“登时去传令。”
恭皇卧病在床,已是两鬓斑白,骨瘦如柴。
方公公定了放心神,待喘了口吻,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恭皇强撑着身子起来:“细细禀来。”
“晋王殿下领命率御林军护送三位王妃入皇陵,乱贼趁势逼宫,已经,”方公公大汗淋漓,“已经快攻进入了。”
恭皇恐慌,失色:“天子脚下,是何人这般胆大包天。”
“不知来处,各个以一挡十,宫门的保护军只怕不敌。”
天家大婚,近半数以上的皇庭军随迎亲队赴皇陵祭祖,宫中防守恰是微弱,此人趁此时攻城,势必是有备而来。
恭皇沉吟思忖了好久,掩嘴咳嗽了好久,令下:“传令晋王,登时领兵回宫,活捉叛军。”
“老奴遵旨。”
“朕倒要看看这以一敌十的兵是哪家的。”
大凉二十九年,冬初九,三王大婚,皇宫遭伏,帝令晋王领兵平乱,于宫门前,三万凉军对垒千人,久攻不下,晋王王启同重伤叛军其头领。
未时一过,叛军撤退,死伤不明。
王启同立于宫门之上,烽火台徐徐火光尚未熄灭,城下,血染城楼,叛军已撤,竟四散开来,少焉便不见踪迹,令御林军无处可寻。
一眼望去,城下遗体皆身穿黑甲,是御林军,倒是敌军,伤亡极少。
凌粟发觉不对:“防而不攻,退而迅疾,王爷,生怕事有蹊跷。”
这叛军,攻城一个时候,与其说逼宫,倒不如说是迂回周旋,虽但是千人,但那般牢不行破的防守,明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绝非肝脑涂地之徒,然,却点到为止,只怕,来者不善,是另有所图。
王启同思索很久:“全城查看,号令凉都所有药铺与医馆,如遇左肩处中箭伤者,大约重伤之人,同等拿下。”
即是刚刚叛军撤退之时,王启同一箭命中了领头之人,想来也怪,那人技艺强健,骑射伎俩也极好,却是体态娇小,骨架非常细微,倒有几分佳风骨,如果非护着死后的同伴,也断不会中箭挂彩。
此人,不知是何来头。
凌粟刻不容缓:“属下遵旨。”
“本王倒好奇得紧,是何人竟这般大胆,戋戋千人也敢在天子脚下造次。”王启同不禁想起那人的眸,但是对视了一眼,一双黑暗的瞳孔,竟让人触目惊心,像极了一片面。
王启同笑笑,收兵整理。
这一波尚未平息,又生祸事,皇陵守军成渊来求见晋王殿下,道:“王爷,皇陵出事了。”
王启同缓步走下城门:“皇陵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