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慌手慌脚:“回王爷,敏王妃殁……殁了。”
王启同脚下一顿,随即嘴角拉出一抹弧度,本来,这逼宫造反是假,调虎离山才是真,难怪,只守不攻。
大凉二十九年,冬初九,敏王正妃凤仪公主赵氏,于大婚当日,殁于皇陵,死因不明。
申时,帝令大理寺彻查敏王妃之事,因事发之时所有迎亲卫兵皆赴皇宫平乱,皇陵设防不周,守军几百皆被黑暗诛杀,是以,皇陵内毫无提防,方任之趁火打劫。
然,半天之时,大理寺毫无头绪,只断言毫无打斗陈迹,使得凤仪公主一导致命,乃至未轰动皇陵之外的宫人,极端不妨熟识之人,乃至是皇陵之中的人。
随后,敏王凤知昰跪于永延殿前,求帝君为亡妻主持公道,太子与周王匆匆礼成,便各自回府,这一场平静国庆,竟以这般骚乱结束。
是夜,帝诏华凉国师觐见,令其彻查敏王妃一案。
一刻钟后,国师大人才出永延殿,殿外,王启同依着石柱,抱着手,似乎等了好久。
谢铭月淡淡点头,便拂裙离开。
死后,王启同笑问:“是不是你?”
谢铭月停下脚步,转身相视:“晋王殿下此话是何意?”
王启同也不急,慢慢悠悠地靠近她,挑着眼尾,似真似假的口吻:“今日未时,逼宫攻城之人是不是你?”
带着一千精兵便来逼宫,这般胆识,另有那迂回战术,那招导致命的大胆与本领,全部大凉,除了谢铭月,王启同再想不出第二人。
谢铭月神采一如刚刚,毫无升沉,只道:“等殿下持有证据,再来与本国师对证。”
“谢铭月。”
她抬眸。
王启同盯着她的眼珠:“你的眼睛,与那叛军头领的眼睛,”他伸手,徐徐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谢铭月一双清凉的眼,与脑海中那蒙面的叛军含混的神态渐进重叠,他笑,“真是千篇一律。”
同样的狠,同样的聪明大胆,同样的惊人灵魂。
谢铭月退后一步,表情已有些冷意:“殿下,大理寺断案,可不能仅凭臆想,如果晋王殿下有任何证据证实是本国师所为,我无话可说,如如果没有,我——”
王启同陡然抬手覆在了她左肩上:“那攻城的叛军受了本王一箭,”掌心下,微微使劲,他摸索地往下抚过,“便是伤在这里。”
谢铭月眸色顿时如沐冰寒:“抛弃。”
王启同紧了紧手上力道:“你如果是明净,本王看看又何妨?”
谢铭月不再多言,直接抬手一个反擒拿,刹时便捏住王启同的本领:“美女身材,但是随意碰不得的。”话落,使劲一扭。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王启同声声惨叫,他脸都疼白了,额头立马冒出一层汗,大呼:“本王的手都被你拧摆脱了,谢铭月!你他妈的用不消辣么狠!”
骨头是真摆脱了,她力道倒拿捏得精准,不伤筋动骨直接给他卸一块骨头。
“如果有下次,本国师定不手软。”
留下一言,谢铭月转身便走了。
王启同痛得发笑,这或是手软了?他一只手都要废了好吧!
走远了,谢铭月才交托小悦:“你去将军府走一趟,让赵框放置好受伤的戎平军,切不行去任何医馆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