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算起来的话,苏梦枕的实力可能介乎婠婠和祝玉妍之间,而婠婠并不受限于天魔功的突破条件,极有可能突破十八层。
单纯以武道实力来说,他也很难跟祝玉妍证明自己有足够的本事。
但于时年而言,这些都不是必要的条件,只要合适便好了。
而苏梦枕清楚这双向选择的坚决,他连金风细雨楼在京城里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又怎么还会惧怕这风雨过后的挑战。
他亲了亲时年的发顶,眼波柔和,“其实我已经比自己想象中的幸运太多了,我本以为你这次离开又会过去不少时日,好在只是半年而已。”
“半年也没见你多养出多少肉来。”时年伸手戳了戳他的侧腰。
这屋内的温度犯不着再披着什么风氅大衣,穿着件薄衫便也够了,习武之人甚少在腰腹上没什么肌肉的,只是他还是显得单薄了些。
“思念夫人食不下咽。”
他揽住了时年的后腰,在曾经的分别七年面前,这半年本该算不上太久,可或许是因为曾有订婚之时的灯火与共,举杯共饮,他反而觉得这半年要显得比此前的七年还要漫长得多。
“与我再多说说这圣君之事吧,你入京城融入这环境的速度,我总不能输给你太多。”
“可惜我没有一个杨无邪一般的大总管,也没有一个白楼来给你过目资料,否则便能让你自己看了。”时年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恨不得此番带着苏梦枕来见祝玉妍的时候,能将杨无邪也带过来。
先带去给如今在她手底下当情报头子的白清儿做个培养的讲座,再带去给东三娘也做个培训,等都教出师了再回去。
杨总管这属性不好好利用一番真是浪费了,就该门生遍布才好。
可惜杨无邪显然是不大相信她能在带着苏梦枕回来的时候,会距离他们离开过不了多久的。
尤其是她还有一个七年一个半年的前科,在杨无邪这里属实没有什么信任度可言。
“也无妨。毕竟此地,顺着史书上的记载,还能拼凑出个一二。”苏梦枕语气沉静,“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亲眼得见隋唐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