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远比容貌出彩的无疑是那双眼睛。
这是一双一旦认定便不会更改目标的眼睛。
她的指尖拨弄了两下腰间的飞刀,本想说句俏皮话,诸如什么圣君看我如何, 但最后只是唇角微扬, 回答道:“圣君喜欢便好。”
至于能不能过师尊那关,那是另外的事情。
“婠婠是我母亲的徒弟。”进了船舱之后, 时年开口解释道。
打从她成功在武道上踏入破碎虚空之境, 到重新与苏梦枕见面,总觉得其中戏剧性的意外太多,又加上要处理镜子的事情和重回隋末解决后续之事,她几乎没什么时间和对方单独相处。
现在在这条大江联为了拉拢魔门圣君, 或者说是为了顺应时势而提供的船上,她好像才总算有时间享受一会儿二人世界。
冬日的寒气被船舱隔板阻拦在外, 更有舱内的炭火盆,时年窝在苏梦枕的怀里,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他那只病势消退后, 不复嶙峋之态, 却依然因为执刀而显得修长秀美的手指。
“我看她的态度还不错。”
“那你可真是放心的太早了。”时年将手指穿过了他的指缝,他掌心的温度依然要显得比寻常人低一些, 在这个十指相扣的动作中,彼此间的温度差让时年觉得再没有比这舒服契合的了。
“母亲不是这么好应付的, 她有过数段失败的感情经历, 虽说如今她已经走了出来, 更是将自己的人生目标放在振兴魔门上, 但是……”
时年恶趣味地停顿了两下,想在苏梦枕那张脸上看到什么神色的变化,却发觉他只是面色柔和眸光坚定地看着她。
看来宋阀主的刁难果然让他多了不少承受能力。
“你放心吧,我有准备。”
此地没有金风细雨楼,他无法证明给祝玉妍看他在江湖武林的争端中的手腕。
祝玉妍以阴后之名坐在魔门八大高手之首的位置上,虽然多少有石之轩相让的首位的关系,却也已经足够她证明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