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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如此前与大江联约定的一般登上了他们准备在此地的船,不过在船上的并非只有大江联接头的人,还有婠婠。

白衣赤足的少女从船上跳下来,衣摆上的金色飞刀在她这轻盈的动作中微微晃动,她落到了时年的面前,那张轻灵秀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喜色。

“师尊担心你的安危,自己又暂时不便离开襄阳,便遣我先来此地等着了。好在圣君是如约回来了,否则婠婠怕是要上洛阳走一趟。”

她仿佛心有余悸一般看向了时年他们落脚的客栈方向,“昨日夜里那边交手的气息实在可怕,我明明相距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但凡我再靠近一些,恐怕都要被撕碎。圣君可是遇到了什么强敌?”

婠婠说到这里又自己笑了出来,面前的时年说是给她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也不为过,如果说当日她与祝玉妍联手齐攻的时候还感觉,倘若侥幸是有机会赢下的,那么现在她便是彻底无从评估时年的水平了。

这又怎么会像是遇到强敌出事的模样。

时年那双眼睛里流转着一层清波,但清波之下却藏匿着一片以神光之词都不足以描摹的光彩。

这种神韵让她纵然压住了几分存在感,却让婠婠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她理当配得上圣君二字。

而天刀宋阀主,给她的感觉与时年的情况有些相似,只是稍稍弱一些而已。

“不是强敌。”时年摇头回道,“或许你可以理解为,天降了个人给我。”

婠婠错愕地朝着苏梦枕看去,她认真评估了一番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觉得可能自己能打赢。

她又紧跟着听到时年问了一句,“你看他可担得起圣君夫人的位置?”

第232章 (二更)

婠婠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这位此前并未见过的青年。

在他和时年之间相处的氛围与气场上, 她陡然意识到,或许时年说的并非是一句玩笑话。

至于这天降了个人的说法, 如她们这种知道破碎虚空存在的人而言, 好像也并非是什么不能接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