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本以为,这岛上发生变化最大的人,其实应该是刚认下了儿子的沈浪,谁知道好像是王怜花。
比起沈浪对阿飞的剑道指导,王怜花这教徒弟的方法简直可以是让人觉得可怕的严格。
她去问了王怜花,从他口中得到的回答是,时年之后可能要去到一个格外危险的地方,所以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朱七七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照王怜花回来时候的说法,时年的武功已经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了,甚至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她也与沈浪交了一次手,最后的结果也是这位年岁尚小的姑娘取得了胜利,这天下又有哪里对她来说算得上是有危险的地方。
可王怜花显然只打算说到这里了。
朱七七疑心是对一个目前处在老父亲心态的师父来说,就算出门遇到什么风浪都得算是危险,但看时年对王怜花的教学计划也相当配合,又开始思考这天下是不是还有什么她不曾了解到的危险之处。
不过她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毕竟岛上好歹是多了几个人。
她本以为自己和林诗音是截然不同的性情,很难聊得来,却发觉这个外表清淡柔弱,和自己站在一起很像是对照组的女人,从踏上常春岛的那一刻开始,心中的果决坚定丝毫也不在自己之下。
她现在是一个为自己而活的独立个体。
“你说他们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朱七七尝试从林诗音这个同样跟着王怜花学艺的弟子这里旁敲侧击地打听些消息。
林诗音笑了笑,“其实他们在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年少成名,总有试错的机会的。”
确实是稍微走了点岔路。
时年和王怜花的测试结果是如雪山冰蚕的毒,倒是真能如紫煞手一般被嫁衣神功的气劲所吞噬,而尚未成型的五毒水晶,就毒性上来说反而不如雪山冰蚕,却只能靠着内劲的压制对症下药解毒。
“看来还是要分属寒性的毒症才能作为内功的养料,”时年托着下巴思考,指尖在怜花宝鉴的对应页面上轻叩,“寒症……”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之前她只想着压制,或许反过来思考才对,对方说不定能当一下自己的补药。
而她很快就能见到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