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的靠近,拘束床上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人形再一次剧烈挣扎了起来,奈何周身都被束缚住,唯有肌肉不甘地僵持着,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摔上案板的鱼,可怜而滑稽。

灯光被人啪的一声按亮,床上的人顿时爆发出一声凄厉而恐惧的尖叫,在光线的直视下瑟瑟发抖着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他仿佛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生长于未具名深渊中的生物,怕光,怕风,怕人类的体温,似乎唯有昏沉寒冷的黑暗才能让他于无尽的恐惧中好受一点。

“……看来是不怎么样。”

伴随着视野的恢复,暗室的地面上分明被人仔细画上了纹路繁复的阵法,遍布的符纸,肆意生长的朱砂,已经燃尽的不知名粉末……这让阵法中心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拖上祭坛的祭品。

五条悟干脆拖着椅子在学生床边坐下,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动作会不会破坏那片花费了不少心血的阵法了。失败已是既定事实,一切都滑向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

无视了对方僵直紧绷的肌肉反应,他用手指按压着那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想喝水么?”

苍白的唇瓣终于被人碾出了些许血色,指腹间是一层粗糙干燥的皮。五条悟垂下眼睛,突然很想用牙齿撕咬开那层苦涩的薄膜,吮吸出其中丰沛甜腥的汁液。

心知不会得到回应,白发男人干脆将束缚带松开了些许,为了防止呛咳把人的头颅固定在自己臂弯里,掐开嘴耐心的将水一点点灌了进去。

水有一大半都因对方的不配合被洒在外面了,五条悟也不在意,等那杯水被喝完后就顺势将手指探进了口舌间,仔细摸了摸内里那条不安蠕动的柔软肉块。

“唔,今天没有伤到自己,看来牙套的效果比口枷好多了……好乖好乖,奖励你哦。”

【——求你,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