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尔尔,”章安却不足为奇,只道:“若要说字,那还得看镇国公大人的,那一手字书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马屁精,”徐谨心中不屑却并不表露在外,只客气将人引去小厅堂,又派人送上茶水。

此时来人传来消息说颜轻还未起身,于是徐谨只好先与章安寒暄,章安虽有不满却也只不说话,只招呼着徐谨要四处看看。

风雨阁又不是花楼,这里的人也不是花楼的姑娘能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想着,却也随章安四处逛,只是紧要处派人先收拾了一番。

左右走了一刻钟,章安方回到厅堂,这一路他打量的目光都让徐谨感到十分不舒服,一种名为鸠占鹊巢的危机无端端的涌上心底让他再生不出半点笑意,他招来身后青衣小厮道:“好好招待大人。”

“主子”二字被他咬的极重,但章安却似听不见般,径直朝着面门处的花榻坐下,又四下张望,这才对着他同行的侍卫道:“这风雨阁被那些江湖人传的神乎其乎,今日看了才发觉并非什么魑魅魍魉的住所,这小厅堂修的既雅致又不显得小气,确实是用来接待的好地方。”

通往的侍卫认同点头:“听说风雨阁后有一假山,是仿着南亭颇负盛名的吴明山,再往后就是风雨阁阁主的住所岘山别院,那地方堪比东城的小行宫。”

“说的倒是越发离谱了,”徐谨有意怠慢这二人,便放慢了步子,只是一听见那毫不见外的话由怒从心起自顾自的说“当真把风雨阁当他自己的了么?”

“怎么气成这样?”越止拦住眼前一脸愤懑的徐谨,他远远就看见这孩子自说自话。

“没......没什么。”徐谨躲开,自从知道容秀是越止生母后他便有意躲着越止,方才的怒意被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取代,他抢在越止要说话前赶紧开了口:“有贵客来访,我去找阁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