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

越止不解,又逆着他的方向径直走了。

自从收到拜帖颜轻的眼皮就开始跳,他原不是个迷信的人,但那种奇异的不详感却总在心底挥之不去,徐谨来时他刚上好药,脸上的腐肉除尽新的肉又长出,原本丑陋的面孔逐渐恢复往日的俊俏,他穿好衣裳:“来了多久了?”

这话自然是指章安。

“有一刻钟了,”徐谨的语气带着不满。

颜轻猜出他大概是受了什么委屈,又问:“你是不是觉得章安另有所图?”

“阁主哥哥你怎么知道!”徐谨惊讶的问。

“这有什么难的,章安这个人起初是翰林院学士,后因牵入一桩案子被调离王城,后来这案子虽不了了之但他也回不了王城,于是便做起了地方的地头蛇,前几年他去秦州府任职,第一件事却不是去官衙府邸而是先去了被查封的永王府,后来永王府便成了他的地方,凤鸣城是个小地方最值钱的也就是风雨阁了。”

“那也由不得他胡来!”想起早晨烟袋老叟和蓝衣小厮的话,他竟也生出落地为寇的热血来,奈何颜轻只说了句话,又立刻收了他的心思。

“章安呆不久。”颜轻说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