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从未见过越执失神至此,这也未必是件好事。
“章安在何处?”越执冷言。
黑衣人明白越执依然从伤情中走出,立刻回道:“前些日子国公府穿过迷信个,如今章安派人将宅院围住的水泄不通,自己倒做起了土皇帝。”
“你带着密令去见他,告诉他国公有令,封城备战。”
“这?!”饶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也忍不住惊音询问,“主子要假传号令?”
越执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沉默了片刻,又道:“大北部和雍南的眼线撤了吗?”
“没有,”黑衣人见越执面色凝重也不免提心吊胆,小声询问,侧耳倾听,“主子有什么吩咐?”
“叫他们藏好,”越执想了想,又道“再寻当地顶好的师傅,各开一家甜食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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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甚是不解,在等不到越执回应后领了命令退出房间,待离远了后开始思索,如今朝中局势波云诡谲,各家大人皆有携内眷外逃之意,大北驻着大将军的兵马,可保全性命,雍南富饶,又是前朝龙脉汇聚之地,在此处设铺子一来可探听情报,二来那些内眷们爱甜食,结识她们也是有好处的。
这一想明白黑衣人便对越执生出更多敬意,做起事来也更加卖力。
越执在屋内踱来踱去,他知道颜轻是有叫人一辈子也找不到他的能耐,所幸他已经知道颜轻的心之所向,提前做好准备也能防着以后再找不到他。
如今新上任的章安敢明目张胆的任用府兵,恐怕也是想试探朝中底线,毕竟此处对外尚算得上风雨阁的地界,若是当真惹来朝中的忌惮猜忌,也只会叫颜轻背上这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