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
陈知县环顾左右,却见别人都看着自己拿着一张白纸发呆的样子。
“又或许我是认错人?”
陈知县心底如此想着,拿着文章问道:“这白纸何人所作?”
此言一出,华传芳露出了讥讽之色。
片刻后,一名坐在墙角的士子拱手施礼道:“是在下写的。”
陈知县问道:“为何一张白纸交来?”
“因为没给墨。”
陈知县听了差点跌坐在地,什么大英牺牲狗屁。
陈知县顿有些着恼问道:“这是为何?”
这时华传芳起身道:“回县尊的话,是我的主意,此人冒充侯官生员,招摇撞骗,混进文会中,却被我揭破。我本希望他有羞耻之心,自行离开,哪知此人厚颜留下,赖在此出名,故而我才不给墨。”
陈知县斥道:“岂有此理,我等又不是眼瞎,文章好坏看不出吗?你如此做,实是心胸狭隘,不容他人有出头余地。”
华传芳被陈知县训斥心底大怒。不过他家颇有资财,一个钱塘知县,也不是真惧。
于是华传芳道:“文会中都是名士,岂可鱼目当作珍珠,再说我也是只欲他不打扰县尊和陆翁罢了。既是县尊不信,不让当堂一试,看看他的才华是否能为一名生员。”
华传芳这话也是令陈知县一呛,不过陈知县细想,也是生怕自己认错人了,故而不敢确认。
于是陈知县向林延潮问道:“你……阁下,可是侯官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