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道:“确乃侯官生员。”
“胡说,若你真是生员,那么周先生,怎么没见过你?”华传芳质问道。
林延潮听了道:“我曾是侯官生员,但现已不是了。”
听了林延潮这话,众人都是恍然,除去生员身份,要么是考中了举人,或入国子监,要么就是学业不合格或者是犯了什么错误,被督学罢了生员身份。
这对于一名秀才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此人虽曾是生员,但现在继续用生员身份,却是他的不对了。
却见陈知县却了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华传芳却是冷笑两声道:“真无耻之尤。”
这时陆翁道:“若是有墨给你,你可当堂写出文章来?”
林延潮道:“可以。”
陈知县立即道:“既是如此,我给你笔墨,当堂写一篇来。”
林延潮听了笑了笑道:“古人有云,读其文如闻其声,闻其声如睹其人。眼下在下在此,就不必那么麻烦,索性直念给大家听好了。”
陈知县惊喜道:“状……不,阁下不用打草稿?”
“在下作文章,从来都是落笔之后,不易一字!”
不易一字,好大口气!
众士子都是震动了,不易一字,那不是说写出来的都是登峰造极了,不用改了。
董其昌与陈继儒低声地道:“宗海太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