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奈何为贼……”陶主薄搞得像有多惋惜似的叹了口气,又问道:“老弟,清册上的流水账你还能不能记得?”
韩秀峰不假思索地说:“记得,总共就十六只船,其中一只是兵船,其它全是中船,每只装铜三万斤,从头到尾全一样,连流水账都算不上。”
“好,太好了,劳烦你写一份,等那运官到了我有大用。”
“举手之劳。”
……
官船上,周知县牵挂着外面的买卖,坐在舱里边喝茶边等消息。结果等来等去没等到消息,反而等来了一个巴县的衙役。
“这么晚了,你们大老爷找我何事?”
“禀周老爷,不是我们大老爷找您,而是我们二老爷请您去趟瓮城。”
“二老爷?”周知县不解地问。
关捕头不想耽误工夫,冷冷地说:“禀周老爷,二老爷就是本县主薄陶老爷。刚才我等巡夜,在金紫门码头擒获一帮盗卖官铜的不法之徒,所盗卖的官铜多达三万斤之巨,兹事体大……”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周知县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很快缓过神,不动声色说:“擒获的那帮不法之徒现在何处?”
“全押在瓮城,周老爷大可放心,他们跑不了!”
“好,我去看看。”
“周老爷请。”
长随刘三听得清清楚楚,双腿都吓软了,扶着船头的衙牌紧张地说:“老爷,那是鸿门宴,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