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碑位于官道两侧,离城不过里许,而石碑建于凉亭之中,以免风吹雨打。而在这凉亭一旁又有老汉支起的茶摊,摊子不大,却可供路人歇个脚、喝口茶。近晌午的时候,数乘数骑沿着官道而来,为首的长者一身员外打扮,那长须员外瞧见这路边的茶摊便说道。
“先在这里歇个脚吧!”
虽说离城只有里许,但是这员外显然并不着急,他跳下马后,便直接做到摊上,然后说道。
“来壶茶。”
对茶水,这员外似乎没有要求,只是要了一壶最普通的茶,坐在茶摊凉棚下,在老汉上茶的时候,员外瞧见对面的亭子便问道。
“老丈,为何你在这出生意,而不到对面,那里正好有大树能挡住阳光,总好过你在这边支摊啊。”
对面亭子旁有数株大树,大树成荫,天热的时候,自然在那里出生意更好一些。
“员外是外地人吧。”
老汉笑眯眯地说道。
“嗯,是从外地过来的。”
“员外你瞧这碑亭。”
老汉指着碑亭说道。
“这边的碑亭是‘江变纪略’说的是永历三年清虏‘征南大将军’谭泰屠城的事儿,记的是清虏如何杀我南昌二十万百姓的事儿,真可谓是字字泣血,过往客商于此路过的时,观此文,无不是泣不成声。往往都会买些香火祭祀被杀百姓。”
老汉手指着亭外的纸灰,又指着茶摊旁边的纸钱、香烛。
“员外若是有意,也可烧些纸钱来,保个平安。”
这人到是会做生意,居然连这生意都没落下。员外略点下头,于心底暗自寻思道。
“那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