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李子渊的激动,许云程的双眼盯着朱应升的时候,那心底是却了颇为复杂,自从这朱应升来到大王身边之后,就越来越得到大王的信任,如此下去,恐怕不妙啊!
对于许云程来说,他自然不愿意看到朱应升得到大王的信任与重用,可是他也知道,朱应升的建议已经让大王心动了,任谁也不可能说动大王放弃抄家的打算,大王需要银子,那些庄头的手里有银子。
“大王,若是欲抄庄头家产,非得寻个合适的理由不可,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提出建议的同时,许云程的手指着之前的那份卷宗,
“大王,以下官之见,大王不妨以此案为由,彻查各地旗地庄头的,若有劣迹欺压良善者,人,斩立决,家产没官,如此,方才能名正而言顺!”
抄家也要抄的名正言顺,这是和江北学的,旧时或许也曾有人抄没富商豪富人家的家业,但也就只有江北,在抄扬州盐商的家业时,并不仅仅只是指其为“汉奸”,而是拿出了大量的“证据”,从而证明那些盐商勾结清虏,如此才名正言顺的抄了他们的家,而不是一抄了事。
这一招,李子渊在山西的时候同样也是如法泡制,以汉奸为名抄没了那些晋商的家当。而现在许云程到是没有直接称庄头为汉奸,而是想以其劣迹为由查抄,如此,自然让李子渊觉得有些费事。
“劣迹?”
冷笑一声,李子渊反问道。
“那若是没有劣迹呢?”
当然,这几乎不可能,因为旗人用庄头往往都汉人中的凶悍奸猾者为庄头,如此才能欺压良善百姓,只不过,对于李子渊说,什么清查劣迹,实是太过麻烦了。
“清查劣迹,太过麻烦了,既然他们甘愿为虎作伥,为满人驱使,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通通杀了!”
一言定生,一言定死,现在的李子渊同样享受着这样的权力,在一句话中定下数万人的生死之后,他又说道。
“庄头家中女子,全部没入教坊司为妓,嗯,亦可发卖予官兵为奴!”
将女子没入教坊司为妓,即便是江北也是如此。而在李子渊于山西抄没晋商家产时,不仅将其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妓,还会设人市将妇人女子发卖给官兵为奴为婢。在李子渊看来,这是给士兵的封赏。自然的,他也看不上江北将汉奸以及家眷流放到海外的举动,在他看来,那不过只是妇人之仁,那有杀了的干脆。
“嗯,再就是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