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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新奇之后不久,几名墨者在城内开了一个豆腐店、一个麦粉铺,顺便还传授了这些技巧给城中别人,各占一角互不影响。

再后来,就如同商丘一样,免费使用的墨车、工匠会、公用的麦粉磨坊、用黄豆换取豆油的店铺……

种种奇怪的、曾经没有的事物开始在沛邑城内出现,占据着城市的西南角,那里逐渐从一处偏僻地成为了沛邑市井人物聚集的地方。

每每到了晚上,馋嘴的会过来用钱或是黄豆换些豆腐;弄到好鱼的会来讨几根香菜熬煮鱼汤;谁家积存了麦子便来这里磨成粉,跟着这里的墨者学学麦粉做食物;傍晚时候便过来听人讲故事。

参与到工匠会的人,共同出钱在城邑的西南角修建了一家专门雇工劳作的油铺,压榨黄豆,这些油不止在沛邑销售,有时候也有商人带回到陶邑、商丘、彭城等地。

原本只是牛马带着眼罩转动的磨盘,也在不久前换成了河边的水力磨坊,每天磨的麦粉数量更多,只不过暂时没有那么多麦子。

在这里照应这些产业的,是两名墨者,沛邑的人觉得那个个子很高、面带伤疤的人一定是头目。

这两人都很有市井味,为人做事真是没的说,谁有什么事只要对方能做的便能帮忙。

偶尔有人殴斗,这两个人也会出面制止。原本只是讲道理,后来有一次道理没讲成,那人便将两人全都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极为特殊的时候,这两人也会邀请一些脾气相投的人喝酒,喝的都是市井之人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好酒。既清、且烈的上品,一杯便醉。

需要出手阔绰的时候,这两人也毫不含糊。谁家急用钱,只要问清楚了,出手便是从不要利钱,看似就是一群爽快的游侠儿。

这两人从来不谈那场让沛邑惊动的祭祀,仿佛和他们毫无关系一样,只是偶尔有人问起的时候,便说到时自见分晓。

到七月份的时候,加入工匠会的沛邑手工业者们基本都在互助得利的情况下完成了今年的军赋,听的故事也听了很多,终于有人开始问起一些事。

比如墨者到底是做什么的?

比如墨者的义到底是什么样的?

比如我们可以成为墨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