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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们可以教我们写字吗?

这样或是那样的请求问出之后,两人一般都不会直接回答,哪怕是在酒后也不回答,而是非要等到第二天才回答。

往往到了第二天,便会有墨者从城外赶来,专门负责解答、或是解决这些问题。

脸上有疤痕的人解释道:“这叫……术业有专攻。我们的人是这样说的,每个人做不同的事。他们解答你们的疑惑比我和骆猾厘要强的多。”

从那几次询问之后,晚上讲的故事,也逐渐变成了墨者的道与义。来讲学的人,拿着一张在沛邑人看来古怪的“帛”,上面写满了字,就按照上面的字来讲,很通俗也很易懂,却总能引来众人的拍手叫好。

最开始,只是讲一些粗浅的道理。

比如某一天,一名揣着名为“讲义”的“草帛”,讲起了一个字。

权字。

不是权力的权,而是权衡的权。

“子墨子曰:于所体之中,而权轻重之谓权。权,非为是也,非非为非也,权,正也。断指以存腕,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也。害之中取小也,非取害也,取利也。其所取者,人之所执也。遇盗人,而断指以免身,利也;其遇盗人,害也。”

讲义的人,写出了权衡的权字,解释道:“子墨子说,在所做的事体中,衡量它的轻重叫做‘权’。”

“权,并不是对的,也不就是错的。”

“权,是正当的,是辩证的,是矛盾的。”

“砍断手指以保存手腕,那是在利中选取大的,在害中选取小的。”

“在害中选取小的,并不是取害,这是取利。”

“遇上强盗,砍断手指以免杀身之祸,这是利;遇上强盗,这是害。这种利与害,是辩证且相对的。”

这样简单的道理,却在市井之中引起了轰动,人们思索着墨者说的这些话,越发觉得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