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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吃过了饭,众人再度上马,准备经广西前往云南昆明。然而,他们刚刚上马,却当即便听到了远处的一阵战马奔来之声。

“快跑!”

话音未落,尚可喜只听见一声枪响,战马就倒毙当场,顺带着将他压倒在马下。战斗很快就宣告结束,明军为首的那员骑将一张嘴却也是一口的辽东口音,但是这份熟悉却仅仅是让尚可喜感到了恐惧,别无其他,因为来人自称是陈文麾下的一个叫做李还乡的骑兵营副营官。

陈文的部下!

数日后,陈文终于见到了这个驰名古今的大汉奸。五十二岁的尚可喜已然满头白发,只是不知道是早已如此,还是在逃亡的路上才落得如今这般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陈文要的只是他的性命,其他的都是可以忽略的。

永历十年五月十一,陈文祭广州城东之共冢,剐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及其以下将校三百余人,每人三千六百到五百刀不等,总计七十万刀,以慰永历四年广州七十万冤魂在天之灵。

第二十八章 善后

凌迟尚耿二藩,广州城东可谓是万人空巷。场面之热烈,陈文并非没有见识过,甚至可以说是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永历六年,陈文回师平叛之际在金华府城凌迟残虐当地多年的金华总兵马进宝;永历八年,于广信府同样以凌迟之刑罚处置大汉奸洪承畴及其部下;到了今时今日的永历十年,广州城下他再度祭出了这一酷刑,而施之以刑罚的对象更是制造了一系列屠戮的平南、靖南二藩。

每隔一年都会有这么一遭,而且每一次都是如此的场面。乍一看去,似乎残忍二字充斥其间然则,真正残忍的并不是陈文,更不是那些满眼仇恨以至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的百姓。作为现代人,陈文对于凌迟这样的刑罚从骨子里是深恶痛绝的,而那些百姓,他更是在浙江、在江西、在南直隶、在他涉足过的每一个角落都曾看到过他们的良善。

造成如此之巨大的反差,其实正是那些在台上忍受着千刀万剐的大奸大恶之徒们的因果报应!

马进宝参与金华之屠,坐镇金华府期间抢夺民财、甚至琢磨出了将人倒立往鼻子里灌醋的刑罚。

洪承畴在崇祯年间降清,乃是当时降清官员中级别最高的,造成影响之恶劣尤甚。入关后更是满清镇压抗清运动的急先锋,招抚东南,以及后来无论是历史上的经略西南还是此间的经略东南,洪承畴为我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开清第一功,当之无愧。

而尚耿二藩,东江军出身,未能如大多东江武将那般战死于辽东战场,反倒是为虎作伥,尤其是尚可喜,其父尚学礼就是力战殉国,其人竟能转而主动投入杀父仇人怀抱,再兼广州大屠杀,其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嘴脸跃然于史书之上。用后世著名史学家顾诚先生的话说:广州之屠,“尚可喜、耿继茂以汉族同胞的鲜血在清朝功劳簿上记下了名垂青史的一笔。”

面对这等败类,恰如陈文当年在大兰山下的孙家小院里所言的那般,天道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唯有以最酷烈之刑罚,方可慰藉那些枉死者的冤魂!

祭奠结束,对新占领区的整合也已然开始。福建那边陈文本就有三个府的地盘,从浙江抽调官员、驻军,配合出征时随行的部分驻军也留在了那里,总能稳定住那里的局势。而广东这边,潮州、惠州、韶州借以入手,广州也很顺利,甚至肇庆府、罗定州乃至高廉雷琼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信使已经返回江西,人员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陈文收复广东的消息一到就可以启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