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钧面对着那个肥胖高大的张屠户没有半点好话。这种乡里的恶霸,他后世见的多了,一个个欺软怕硬,坐井观天,真以为自己看到的那片天空就是整个天了。
“听说你进了武学,当了武生,原还不信,如今听你说话的口气我倒是有些信了,不过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有些话不要乱说,有些人不要乱得罪,我们张家更不是你刘家能惹的起的。”
张屠户恶狠狠的道,自他女婿做了县丞,而如今儿子又出了一个监生一个举人后,在西湾这一亩三分地,他还真的是谁也不放在眼中了。别说刘家不过是一个老秀才,一个少武生,他怕谁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你张家既然犯我在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小崽子,你不要太嚣张,我女婿是县丞,我大儿子是监生,二儿子是举人,你得罪我张家,吃不了兜着走。现在,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赔我儿一百两汤药费,此事我就饶你一次,若不然……”
“若不然怎样?”刘钧一句话说完,已经欺身上前,一把扭住张屠户的拎刀右手,一个反臂锁拿直接扭脱臼了他的右手,然后将尖刀夺下扔到一边,再一脚将张屠给喘倒在地,一旁张家人一拥而上,刘钧冷哼一声,站一个桩,拳打脚踢,几下间兔起鹤落,已经将那五六个人都打倒在地。
刘钧走到一边,将张屠准备杀猪的那把尖刀捡起,慢慢走向张屠户。
“不要杀我,我错了。”张屠户惊恐叫道。他这时记起来,刘家的老二可是个二楞子,完全不是个讲理的人,耍混使狠是个不要命的。他是真怕了刘二楞子要跟他拼命,他这老太爷跟个二楞子换命,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刘钧根本不理会他,继续向前,张屠户真的慌了,“我赔你钱,十两,不,五十两银子,一百两!”
杀猪刀已经高高举起,刘钧朝张屠冷笑一声,然后挟着刀风狠捅了下去。
张屠户惨叫一声,一阵骚臭味四溢,他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刘钧的刀捅下,一股鲜血飞溅而起,刘家的那头猪在木盆上高声嘶叫,喉间猪血直喷,淋了张屠户一头一脸。
张屠户抹了一把脸上的猪血,这才发现原来刘二楞子不是要杀他,而是一刀捅了那头猪。望着已经没了声息,却还在不断沽沽流着猪血的死猪,张屠户咽了咽口水,他杀猪多年,自诩力大,可如此干脆的一刀就捅中了位置,干脆了结的把猪杀了放血,还能这般轻松惬意,这个刘二愣子不简单。
“张屠户,放心,杀人是犯法的,我不会杀你的。不过这头猪是我家的,我宰我家猪不犯法吧?”刘钧笑着问张屠户。
张屠户无奈的点了点头。
“很好,哦,对了,刚才我好像听你说要花一百两银子买我家这头猪,没错吧?那麻烦你现在付一下帐,现银一百两,另外,再写一篇契约,说明你是自愿拿一百两银买我家这头猪哦。怎么样,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