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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今日之事的判断如何?”当两位都离去后,正在喂养着宠物鸭子的伦夏特好奇地询问丈夫。

西塞罗心情颇佳地回答妻子:“凯撒的想法,从我担任护民官的朋友那里也耳闻了,凯撒曾对那位友人坦言,在他执政的一年当中,必须得到我与庞培的提携,他还全力地希望改善庞培和克拉苏的关系呢?”

“这样不好吧,我觉得似乎凯撒希望与这两人缔结私人性的会盟,最近帕拉丁山的一些政治涂鸦也暗示了这点,上面涂画着凯撒、庞培和克拉苏互相交换妻子的猥亵情节。”伦夏特倒是提醒道。

“他们不是一直在干这事吗?”西塞罗这话是针对那种“政治涂鸦”而言的,而后他哼着小调抚摸着悬铃木的叶子,对妻子很有信心地说道:“没关系,要知道凯撒和庞培今日低声下气地来找我,就是把我当作了元老院里的中流砥柱,他们从小加图那里是找不到突破口的,所以我决定在安置老兵提案上帮助庞培一把,只要能和庞培建立良好的私人关系,就一定能拴住凯撒,说不定还附加化解克拉苏和庞培间的仇怨。那么,如此邦国仇恨就能烟消云散,民众更能安稳度日,而你我也能拥有宁静的下半生了。”

“我们元老院能饲养庞培,饲养起凯撒来会更容易!”这是西塞罗最后对妻子信心满满的总结之语。

阿皮隆别墅里,凯撒哈哈笑着,与小鸽子在玩掷骰子的游戏,看到李必达回来后,便抬了下眉毛,问到:“西塞罗发觉了没有。”

“应该没有,他问我阿库塔的话题,结果被我借着这个岔开去。”李必达也坐了下来,和凯撒玩起了“双还是单”的游戏,“阁下,你们三人的同盟所要展示出的力量,一定要在最关键的对决时刻表露出来!”

凯撒刷地,用灵活修长的手指砸出个双来,随后微笑着说:“那是自然,马上下一个月就是场不大不小的前哨战!在此之前,你能把准备工作弄得妥当吗?”

“当然可以,我雇佣了五十名掌握速记手法的奴隶,在此期间能抄录出五千到一万张阿库塔,在罗马城内足够了!”

待再度轮到凯撒执政的月份来到时,这位披着白色长袍的首席执政官,在经历神秘的蛰伏期后,来到协和神殿的第一个提案,就再度让所有元老们石破天惊,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把一张张写着条目的木板,树在了神殿议事厅的正中,正反面都刻上了同样的内容,以便让在场人都能看到:

这是种凯撒自己提出的新的判例法,里面全是对罗马城及各行省公职人员的要求,足有一百一十多条目,让很多年老的元老看得头晕脑胀,但里面最关键的几条,凯撒事先让人用红色涂料标记出来了,比如里面公开规定所有公职人员无论官阶高低均不得接收一万塞斯退斯以上的馈赠,否则要接受罢免的惩罚,若是元老身份,还要被监察官在元老名单里除名;任何骑士包税人所放的高利贷,利息不得超过百分之十二,否则自名单里除名;担任行省总督者,必须要公开行省所有纳税人的名册,还有纳税的账簿,并公开张贴在行省首府的广场上,且除了十分一税外,任何加税法令都要先形成提案提交罗马,得到元老院批准后方可推行!

这简直是在砸元老们的饭碗,短暂沉默后,便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veto声,在协和神殿骤然响起!

第7章 父亲们的对策

“她认为自己地位高,可以违背道德规范,凡是能使她快乐的事情都可以做。”——帕特库洛斯评价奥古斯都的放荡的女儿茱莉雅。

※※※

尤利乌斯·凯撒的这些条目,都是和李必达等朋友仔细商议得出的,凯撒在远西班牙当过实权总督,对税制问题十分清楚,知道他一旦出台这个判例条目后,会在元老院造成多大的地震,但谁在乎?凯撒和其他执政官不同,其他的执政官在进入协和神殿时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心越过特选父亲们设置的禁区,会遭遇到“不准喂食”的下场,但凯撒不同,他打当选前就明了元老院根本不喜欢他,一旦有机会是肯定要迫害他的,所以他对元老院也就没有任何畏惧和感念的想法,他也看透了这些身披长袍家伙的色厉内荏,如果斗争在这一年就在政治框架内的话,那我就和六百名特选父亲战个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