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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家的日子比在山西好过多了,锦衣玉食,但翟堂现在不会仅仅满足于这些。就像守着一座宝山,不从中捞几件珍宝,怎么能甘心。

屋檐上的冰溜子融化的水滴“滴滴答答”有节奏的落在白玉石的沟槽里。

沉默了许久,翟堂道:“我要去找他说说!”不为自己,也要为儿子争取一下。

范永斗劝道:“除夕就要到了,王爷事务繁忙,你还是不要再去给他添麻烦了!”他的话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在劝。

“他是我的兄弟,爹走到时候,也是我替他送的终,我在他面前几句实话还是能讲的。”

翟堂端起青花瓷茶碗。

茶香四溢,落在他嘴里却是寡然无味。

每个人都有欲望。

欲望不可能都能得到满足。

……

晋王府。

翟哲从腊月二十三送灶日之后就不再理事。内阁有一套完备的理事程序,他只需在对一些重要的决策表明态度,或者是力主推行某些重要的决定。

他不是明太祖,不想被日理万机的日子占据余生。

祭祖是汉人共同的礼节,翟家的祭祖不是由翟哲主持,因为他还有个兄长。

王府的很大,很空旷。

翟堂一家人共聚此地也不显得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