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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两个月的高慧君抱着的宝宝在院子里晒太阳,乌兰坐在她身边,不是用冰冷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一下那粉琢玉雕婴儿的鼻子。满月那天,她的父亲给她取名叫翟天月。

“啧,我要再能生个女儿,就再无所求了!”乌兰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羡慕。

高慧君不说话,心里却在默念:“我一定要再生个儿子!”

她们都在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

翟天健和翟天行正在与他们的两个侄子打雪仗。翟堂曾经来阻止,但反被翟哲阻止。对于孩子们这种活泼嬉闹的行为,翟哲一向很放纵。

范伊与她的嫂子在谈论山西过除夕时的习俗,偶尔会说起一两条到江南不适应的习惯。

翟堂与翟哲坐在二层的阁楼上,楼下的场景一览无余。

很久,两兄弟没有在此情此景此心境下相对而坐了。

翟哲很舒心,翟堂很揪心。

“江南很好!”翟堂心有所感,这里确实比山西好。

翟哲摇头,道:“没有塞外好!”

站的高度不一样,见到的风景也不一样。经历的事情不同,怀念的岁月自然有差异。

“爹若能见到你有今日的成就,一定能含笑九泉!”只有说起家事时,翟堂才能在翟哲面前挺起腰杆。

“我今日的成就?”

翟哲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在今年才得以轻松缓气,又开始推行各项改革,每天都在琢磨人心和平衡利益中渡过,每天都很快,每天都很忙。

“不错!”他哈哈笑,道:“到今年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翟堂指着榕树下密切关注玩乐的孩儿的大儿子,说:“青儿今年三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