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屋里再无别人,门窗又紧闭着,除了盲女和她那屠夫丈夫,也没谁会闯进来。
容离本想接着问,思及华夙腰上的伤,干脆捏住她的衣袂道:“罢了,你想好再同我说,你伤势如何,能让我看看你腰上的伤么。”
华夙眼一抬:“想看?”
容离颔首。
华夙却轻轻嗤了一声,“不能。”
容离松开那一角衣袂,朝桌边走,往自己腕子上掐了一把。
“你掐自己作甚。”华夙不解。
容离道:“皮痒了。”
气自己没早些发现这鬼的真身就是画祟,竟还接了银簪,亲手斩断了手中笔。
华夙看她正生着闷气,放缓了声问:“捏疼了么,自己揉还是我给你揉?”
等到晌午的时候,庖屋里滋滋作响,是油烧得滚烫的声音。
容离猛地转头,不知下厨的人是盲女还是屠夫,她推门出去,朝庖屋看去,只见盲女站在灶台前,正把生肉往锅里倒。
飞溅的油溅上盲女的手,这盲女好似不觉得疼,一双眼眨也不眨,甚是木讷,等听到肉下锅的声音,才拿着锅铲翻炒起来。
那屠夫仍是没有露面。
这对夫妻当真奇怪,做丈夫的好似什么都不必理会,只管在屋里呼呼睡大觉,而这多有不便的盲女却独自揽下所有。
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被丈夫这么对待,怕是早就跑了,且不说这些年下来,连孩子都没有一个,走了也不必挂心太多。
容离忙不迭问:“夫人可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