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轻声道:“我在庙里睡了一夜,今夜有个住处理当感激,哪还有嫌弃的道理。”
盲女掀开瓦缸的盖子,摸到了边上的瓜瓢,往里舀了一瓢的水。
容离道:“那我先看看屋子,姐姐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盲女把水倒进木盆,蹲下搓起了衣裳,“你歇歇,昨夜定没睡好。”
她搓得衣裳簌簌作响,头也不抬。
容离朝华夙看了一眼,伸手往她的袖口勾,扯着那一角衣料进了屋。
屋子是干净的,果真是收拾过的样子,只是擦得不够仔细,桌上一些边角还有泥尘。
容离四处看了看,未发现什么异样,也不知那屠夫究竟能干什么,竟连屋子也不帮着收拾,这盲女看上他当真是瞎了眼了。
门被鬼气推上,嘎吱一声合紧。
容离转身,看华夙紧皱着眉头,怎么看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挽住她的手臂就道:“方才我挽那盲女的时候,你偷偷看我了。”
华夙一声不吭。
容离小声道:“我挽她就那么一阵,给你加倍挽回来成不成。”
“我怎会在意这些小事。”华夙冷着脸。
容离作势要把手抽出来,手背却被按了个紧。
“我与她姐妹相称,是想让她卸下心防,又不是真要同她好。”
华夙瞪了她一眼,把她往窗边推,风卷残云一般,将她的唇吃得又急又生疏。
容离伸手抓华夙的辫子,被压得身一仰,把窗给顶得吱呀一声响,差点就将这窗撑开了。
她不敢发出声音,被欺得眼梢泛红,眼下小痣徒生媚意。
头晕目眩的,好似灵魂都要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