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死的脸面,早该撕破了。
“娘娘,其实处理闹事群众,也不止有这一种方法,您太过莽撞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林清致对红玉摆了摆手,突然想起来,眉眼弯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阵亡。”
得罪就得罪了,她宁愿出了心里恶气,也不想忍气吞声的,弄得自己不愉快,正所谓人生在世,除了及时行乐,还要及时出气。
这样,才不会整天泡在不开心的压抑气氛中。
红玉看着走在人群最前端的青衫袅袅身姿,甚是无奈。
但她也没忘,林清致给她留下的任务,那便是将人群中挑事者们,全都抓起来仔细审问。
此时,京城王府街。
道路两旁,皆是等日沉西山守摊子的商贩,当他们看见满脸红斑女子,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布衣白丁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丑王妃带着这些人,是去作甚?”
“你不说我还没认出来,这女子竟然是东陵鼎鼎有名的丑女,我就说这张脸,可以跟林家阿丑相媲美。”
基本上,这些人看见她容貌的第一句话,便是丑绝人寰,第二句话,由丑延伸至无德无才,从一而终的,几乎没有听到过,任何褒奖之意。
林清致心大不在乎,也早就习惯这些闲言碎语,但她明明可以恢复倾城倾国之貌,使这群人,对她的评议从奇丑转为神颜。
街旁,天香楼中。
一名紫袍男子,披散着墨黑长发,他懒倦地靠在檀木椅上,望着青衫女子,邪佞地舔了舔嘴角。
周身气势,瞬间展开,尤其是一副极为惨白病态的脸庞,更凸显得他宛修罗场厉鬼,眼神中森寒阴翳,写满了疯狂和偏执。
旁边还有个正叽叽喳喳的信鸽,洁白羽毛挂着滴滴红血珠子,信鸽腿脚绑着织锦做的信笺,突然被一柄折扇,连同双腿全部砍断。
血肉模糊,场面一度暴力阴暗。
还在大街上,像是游行的林清致,看见不远处白衣儒生,她对着那人笑了笑。
程立伫立在烈日底下,却没有满头大汗,他的表情古怪,极尽的隐忍中裹挟一抹顾影自怜的卑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