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百姓们小声交流,纷纷觉得此言甚对。
东陵国最尊贵的烨亲王王妃,手持权利印迹的五雷令,怎么可能屈居工部?
一时间,呜呜轩轩起来,更有甚者,当场议论女子参政,是野心大到蛇吞象的表征。
林清致细细扫过挑事者的容貌,又留心观察与之交头接耳、眉来眼去的同谋,看清大概后,对红玉使了个眼神。
红玉立即退下。
“王妃娘娘,您作为主凶,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于德于行皆亏不堪,倘若今日不给俺们一个交代,俺们势必要据理到底!”
“对!”挑事者的同谋高声附和。
起起伏伏的,还有一群其他人赞同声,但也有些闹事者,似被林清致说服了般,认为此事归结于工部挪款不均。
而扫了一圈子的林清致,没什么情绪上挑朱唇,眉目冷淡瞧了眼挑事最欢的虬髯客男,转而又恢复往常漫不经心的表情。
“这位兄台既然不信本妃,不如这样,大家随着本妃前往工部,要求他们尽快建立六疾馆如何?”
“可以!”
“这个俺赞同!”
几乎是一片倒趋势,而挑事者显然还想再说几句话,却被锣鼓震天的同意声,掩盖的未起一丝波澜。
林清致看见不远处红玉,对她招了招手,等人上前来时,捂着嘴将这些挑事者的大致外貌特征,逐一相诉。
红玉兀自对密密麻麻抗锄头、撩铁棍的闹事群体看去,眼眸充满复杂。
她还是担心另一件事,方才王妃主子说得那一番找工部理论之话,可是一字不漏全都听进去了。
带着闹事者找工部,这不是明晃晃结仇结怨么?一下子得罪许多权贵,往后的路,十分难走。
除非有王爷眷顾,思及此,红玉叹了口气,王爷尚在的时日,对主子态度冷漠至极。
而主子长得太过差强人意,纵然医术超绝,也很难再博得王爷宠爱。
林清致伸手,细白绵软的指尖摸了摸小姑娘歪斜的脑袋瓜子,她轻笑,“我会没事的。”
再说,那群视人命如草芥的老顽固们,本就该整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