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触碰到的地方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细微电流。
陆慎喉咙发干,抬手去推她:“我是不是得留个证据,这可是你自己——”
他顿住,触碰到她的手掌心,热得厉害。
陆慎察觉到不对劲,她一张瓜子小脸粉扑扑的,抱着他的身体也是滚烫。
他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沉声:“这么烫?”
陆慎从衣柜里翻了件大衣把她裹进怀里,打电话把平鹏喊起来:“开车过来趟。”
*
半夜两点,还下着小雨。
空旷的沥青马路湿漉漉的。
陆慎搂着桑白,目光扫了眼前头红灯:“打110讲清楚情况,没车就直接闯红灯。”
平鹏:“好的。”
桑白烧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刚才是热,现在又觉得冷,恨不能整个人都挂在陆慎身上。
终于到了私立医院,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九,病毒性感冒,可真是要烧糊涂了。
挂上点滴,桑白才安分下来,在病床上慢慢地睡着了。
陆慎这才松了口气,打发平鹏去附近开间房睡,他则直接在医院的陪护床躺下来。
桑白还在咳。
陆慎担心她,睡得也不大安稳,一小时后起来给她量了次体温,已经降到三十七度八,又过一小时,体温彻底降下来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给麦子发了条微信,让她直接把早餐送到医院,听见桑白又咳嗽起来,扯了张纸巾帮她清理口鼻。
等清理干净,陆慎没忍住轻轻刮了下她鼻尖,柔声:“好好睡,睡醒了病就好了。”
桑白醒来时,浑身肌肉都在酸痛,像是每个细胞都战斗过一般——这种情况她挺熟悉,每次发烧后就这样。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头顶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醒了?”
陆慎穿了件白衬衫站在病床前,眉眼间染了几分倦意,抬手极为自然地过来摸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