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能死?对绝大部分人来说,这个问题都简单至极。
不能死,是因为还有留恋的人和事,有所爱,有所难舍。
再不济还有楼下的榴莲千层和焦糖奶茶。
不能死的理由实在太多了,随随便便都能说出一个,最次的还有一句“哈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顾亦年面对舒闲的这个问题,却半晌找不到合适的话。
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论自己回答什么都是一种徒劳。
“你不能死。”顾亦年有些固执,也有些不讲道理地说道,眼神坚定又痛苦。
“为什么?”
“你还有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学业……”
“我没有这些也可以。”舒闲打断了顾亦年。
他失去白予后,就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了。
“可是,他们没有你不行的……”
我没有你也不行的。
“那是我死了以后的事情了,就不归现在的我管了。”
舒闲的话说得很自私,又有些诡辩和不讲道理,让顾亦年一时无话可说。
他看着舒闲露在被子外,扎了针的手,觉得嘴里,心里都是苦的。苦得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