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楼垚跟在少商身后寸步不离,正打算随她一样走进内室,却被刚刚还争吵的二人一起拦住。
“你干什么去?!”
“你进不得!”
“可是少商……”
少商看着如今无法静养的裕昌,转头怒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阿姊需要休息!”
屋外,他们几人也未曾闲下来,袁善见不知从何处寻来古琴,席地而坐为卿而弹,许能让她睡得安稳些。
没过多久少商便走了出来,指着袁善见道,“阿姊要静养!你在这弹这些不嫌吵啊?!”
“这是静心安神……”
“我管你什么,赶紧拿走!”
袁善见只能负气抱琴离开。
凌不疑则是寻来了吃食,想等裕昌苏醒时一用,不想再次被少商赶了出来。
“凌将军,你这些吃食是给病人吃的吗?还不如熬些清粥来!”
凌不疑端着食盒,竟也因此吃了闭门羹。
第三次,楼垚扣响了屋门,将所寻糕点递给少商。
“这一路你都未曾好好吃过东西,郡主还未苏醒,你先吃些,一会郡主醒了你定是要随身照顾,更是吃不下了。”
“谢谢阿垚。”
少商温柔得接过楼垚所赠之物,一时看得屋外另外二人目瞪口呆。
“你与这程娘子?”袁善见站在一旁笑道,“好事将近?”
“我心悦她亦愿追随她,少商虽然对我还不甚了解,不过她已不再抗拒我。”楼垚乖巧说道。
“你前脚刚与何昭君退婚,后脚就来追随程少商?”袁善见道。
“不……不可吗?何昭君已经与肖世子定亲,再与我无关,我欣赏少商为何不能追随?你们二人不也是追随郡主而来吗?”
“好啊,原来不善言辞的楼垚如今也跟程四娘子学得伶牙俐齿了。”袁善见为其鼓掌道。
凌不疑指着袁善见,对刚刚楼垚一言极其不满。
“楼公子,我承认我是为裕昌而来,因为她是我的心上人,我们二人两情相悦,而他可不是追随裕昌而来,此事很重要,不能随口一说,我新妇的名声不能有一丝污点。”
“都城人谁不知道裕昌郡主的名声,早毁你凌不疑手里了,一口一个新妇,好像郡主与你成婚了一般。”袁善见讥笑嘲讽道。
凌不疑不悦,他开始看着袁善见逼问道。
“好,袁公子凌某想问一句,我未到之前袁公子怎么只会待在城里,无力去救裕昌?她在你的面前被关在城外时你怎么不想着去争一争?裕昌如今一身伤甚至险些丧命拜谁所赐?你如今有何资格与我一争?”
“那些事与袁公子无关。”裕昌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凌不疑率先冲进,袁善见因为裕昌的这句话,更加愧疚起来。
“你醒了,可还疼?!”凌不疑急忙问道。
裕昌摇了摇头,“不疼了。”
“药好了,郡主快趁热喝了。”蒹葭端着药碗入内,却被袁善见截胡。
“在下愿替郡主喂药,好弥补之前过错。”袁善见刚蹲在裕昌身前,手中的药碗就被凌不疑一把拿下。
“袁公子不必了,裕昌的药我会喂,毕竟她醉酒时的醒酒汤,都是我一勺一勺而喂的。”
袁善见不曾搭理凌不疑,而是从怀中拿出蜜饯递给裕昌,“还有这药有些苦,我为郡主备了些蜜饯。”
“我也备了饴糖给你,这可是你自小喜爱之物。”凌不疑不甘示弱同样将饴糖递给裕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