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裕昌不知该去接谁的东西。
“阿姊刚醒,你们两个又在她面前争风吃醋的,哪里有什么胶东才子,常胜将军的样子,都城里那些小女娘看到你们这样,还不得笑掉大牙。”
少商拿着楼垚给的糕点,在一旁快乐看着这二人,时不时点评一下。
“还有你们再不喂药,那药可就凉了,不行我来喂。”
说着,少商便从凌不疑手中抢过药碗,坐在裕昌身边为其喂药。
喂过药后,少商左手拿过蜜饯右手拿过饴糖,在裕昌面前比划着,“阿姊,你是想吃蜜饯呢?还是想吃饴糖啊?”
“不然,一起吃了吧?”说着少商便将蜜饯与饴糖一同喂进裕昌的嘴里。
见裕昌吃下,少商再次不客气道,“如此二位可满意?能否离开让阿姊清净清净?”
凌不疑率先起身离开,见他一走,袁善见才紧随其后,谁知二人根本不曾走得太远,皆凑近屋内偷听着屋里二人的谈话。
屋内,少商放下药碗,满脸兴奋得望着裕昌,“阿姊,这才多久怎么这袁善见也对你如此不同?”
“许是愧疚吧,其实这件事本就是我自己任性妄为而造成,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不关任何人的事。”
裕昌垂下眸,想起那个小女孩便觉难受,她本以为自己能救她一命,可谁知竟是害了她。
“可是这样的话,阿姊要与谁在一起啊?不如全都招进府里?将来文有袁善见武有凌不疑,多好啊!不过,你得防着点凌不疑,有他在袁善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暴毙了!”
听着少商孩子气的话,裕昌“噗嗤”发笑,“你还真敢想,他们俩你都敢编排。”
“阿姊你终于笑了,看来他们两个还是有点用的。”少商笑道。
屋外偷听的两个脸色都不甚太好,尤其是袁善见。
“凭什么就是我暴毙啊?”袁善见不满道。
凌不疑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樊昌一事结束,听闻裕昌受伤文帝也是急忙赶来,也不知他到底是怕裕昌受伤凌不疑会怪在他赶走裕昌的头上,还是真心前来看望。
“这白白为子晟吃了多少苦啊,这一次为了帮子晟查樊昌一案,你竟是将命都险些豁出去了。”文帝说道。
为子晟?裕昌奇怪得转身看着凌不疑,她何时是为了他才来此的?
“这一次朕一定重重赏你,说吧你想要何物啊?”文帝笑望着裕昌,“或者你有何求朕通通答应。”
文帝如此说,无非是想让裕昌说出那句想嫁子晟为妻的话罢了,奈何裕昌早已无此想法。
只见她闻言慢慢跪拜道,“求圣上能许裕昌婚嫁自由,任何人不得干涉。”
“婚嫁自由?不干涉?”文帝有些纳闷得看向凌不疑,一时不知是应还是不应。
要自由,是想嫁给子晟还是不想嫁给子晟啊?
又一个难题摆在文帝面前,这一次他可万不能将事情搞砸了。
所以他选择不回答,甚至装作头疼欲裂的样子想要逃离此处。
“裕昌啊,你暂且等等,朕这头疼老毛病犯了,你等等朕啊,朕去去就来。”文帝捂着脑袋急忙向外走。
裕昌本还等着文帝的一个恩典,可谁知凌不疑走进后便告诉她,“别等了,圣上已经走了。”
“圣上怎么也说话不算数……”裕昌甩袖。
文帝狠狠打了个喷嚏,心中继续骂着凌不疑。
这个竖子,朕还是第一次如此食言!要是还娶不到新妇,朕非卸了他的腿!
“对了,朕刚看到怎么那个袁善见也在啊?别让他打扰子晟与裕昌,让他来伴朕左右西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