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作什麽?”平秋为他的设想感到荒唐,“当作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还是干脆一件冷冰冰的物体?你总是这样,傲慢自大,好像永远看不清现实,永远长不大。”
“如果结局都一样,我何必要改变?”
“那是你的事,和修远没有关系。”
仿佛将平秋的声音摒除在外,徐瑞阳再次一转话锋:“我前妻姓曹,结婚的时候我和她谈过你,我说等到离婚那一天,说不定我会连夜跑去找你。她听了就笑,说我想当然,和我打赌说到时候我一定会害怕,不敢来找你。我那时觉得她信口开河,到现在才知道是真的。”
“……”
“从昨天开始,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根本不犹豫那麽一点时间,提早和你说清楚、来找你,现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不会的。”
“是吗?”
“不会的,”平秋强调,“因为早就没有必要了。”
闻言,徐瑞阳蓦然沉默。平秋等了等,觉得他们今天这番对话实在枯燥得可怜,便借口他还有工作,就要推门下车。但徐瑞阳先他一步锁上车门,平秋以为他又有别招,却看他发动引擎,提出他送他去辅导班。
路上,徐瑞阳说:“既然这样,我不逼你了。我们这些事,从来不是你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毕竟现在这种烂摊子也都是我造成的。但是我想,我们除了这点关系,总还有一个朋友能当吧,不管怎麽样,情意是真的,你就当我想弥补你,不要随便拒绝我,我们还能当朋友——那种知根知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