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他突然间的转折给弄糊涂了,平秋始终没有回答。抵达目的地,他推门下车,徐瑞阳迅速走来扶他,被平秋一推,徐瑞阳站在原地,望着他步履蹒跚地跨上门口两级阶梯。
“平秋,”忽地,徐瑞阳叫道,“有件事我想我得告诉你。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回家,对家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我和你妈妈偶尔有联系,她这些年身体不太好,前两年做过手术,不过恢复还算成功。”
“……为什麽做手术?”
“上肢静脉曲张。”
“严重吗?”
“还好,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进过手术室。”
“她没有告诉我,”平秋动动嘴唇,“一句都没说过。”
“你知道她性格的,大概是不想你担心吧,毕竟离得那麽远,告诉你,你也是干着急,”看一眼腕表,徐瑞阳轻轻推了推平秋的后腰,“进去吧,走慢一点,小心摔跤。”
艰难地跨上两级阶梯,平秋脚步越发的慢。倏忽停住了,他转过身,望着徐瑞阳:“谢谢你这些年帮我照看我妈妈。但是真的没有必要,与其再找借口,我们不如都坦诚一点,不要这样扭捏下去了,你也觉得不舒服,对吧。”
尽管被平秋看穿自己想要借平清泓这块跳板来重新接近他的意图,徐瑞阳却没有露出任何尴尬或焦躁,他只是冲平秋笑笑,然后先平秋一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