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徐修远喃喃,“我知道。”
忙碌半夜,徐修远筋疲力竭。他下午学校还有课,预备在家眯一会儿。平秋陪他睡着,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耽误将近一个钟头,平秋在学徐修远面前极力克制着走路时跛腿。但出门到底腿脚不便,右腿时而刺痛,让他一路走得大汗淋漓。
下楼,一眼望见楼底停靠的黑色奥迪,平秋视而不见往前走,却被几步追来的徐瑞阳抓住手腕。徐瑞阳问他右腿情况如何,平秋排斥和他在公共场所拉扯,囫囵说着还好,却被徐瑞阳直接抱起塞进副驾驶。徐瑞阳还细心调整了驾驶座空间,又替平秋系上安全带。
见他要解,徐瑞阳冷声道:“你再犟,我直接上去找徐修远。”
搬出徐修远,平秋态度即刻软化。徐瑞阳表面顺意,背地里翻江倒海。他忍不住要笑,真不知道自己这位同胞弟弟究竟给平秋下的是什麽迷魂咒。
徐瑞阳领平秋去的是家私人体检中心。大楼统共四层,他们在三楼碰见徐瑞阳那位高中同学,他和徐瑞阳似乎是许久没见,两人交谈两句,徐瑞阳示意坐在一边的平秋,同学了然,指使徐瑞阳把人带进来,拍个片,今天体检中心暂时没有预约,能加急,结果很快能拿到。
无意间,平秋露出右腿伤口。除了周边个别擦痕,最严重的得数膝盖,已经有些红肿。加上平秋不常裸露,皮肤偏白,那点伤痕看上去更是骇人。
等结果的时间,平秋抱着挎包坐在门口的休息长椅上,走廊边偶尔有员工走过,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到些许局促。接着,徐瑞阳落座在隔壁,看他一眼,平秋却始终盯着对面墙根一张白色的细纸条,半天不动一下。
良久,徐瑞阳那位同学拎着片子和一袋药品走来,说是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膝盖有积液,这些天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定时用一些喷雾,总体问题不大。
徐瑞阳感激他抽空帮忙:“有空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