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冰镇饮料对胃不好”,谢尔顿一本正经提出异议。
“在嘴里含热了再吞下去就不会冰到胃”,女人同样一本正经答复。
“打扰一下”,第一次看见有人初次见面就能和谢尔顿相处如此融洽的佩妮疑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一会,提出疑问,“我看见你之前抱着的书,你是心理学家?或者儿童教育专家?”
女人摇头,“那是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心理学”,她没什么表情地开始自我介绍,“我是梅西耶阿霍宁,正在经历毕业即失业阶段,目前是无业游民。”
“呜呜呜”,含着冰牛奶的谢尔顿急着发表意见,咽下一大口被呛得的咳了几声,迫不及待地指摘错误,“我就说你是个心理学门外汉,你拿的那几本全是为了广泛科普而削弱严谨性、错漏百出的厕所读物。”
佩妮无奈捂脸,而梅西耶似有所得地点点头,“感谢指点,我下次会注意。”
看着谢尔顿像个得了夸奖和肯定而骄傲地扬起脑袋的小孩,佩妮深吸一口气,满是赞叹地提出建议:“也许你可以去当小学、不,幼儿园老师,绝对会很受小孩欢迎。”
“谢谢。”
梅西耶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佩妮感觉像被阳光闪了一下,她不自觉捂紧胸口,喃喃道:“你有考虑做模特、演员吗?你的笑绝对值一张二十万美元的支票。”
“……”
“不不不,这不是调情,只是因为你的笑太惊艳了才不由自主这么说”,佩妮慌张解释着,“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他也住楼下……”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梅西耶平静地点头,“事实上,我就是学表演的。但出于我个人的一些原因,我没办法去表演诠释与我有异的角色,所以我的老师们都建议我趁早改行。”
“太可惜了”,同样在追寻女演员梦的佩妮真情实感地为此感到惋惜。
从梅西耶无波澜的表情中并看不出她对这件事的态度,但她说的话很豁达,“不要紧,人生这么长,我总能找见属于我的路。”
一直在观察公寓布局的谢尔顿从头到尾都在状况外,打断了被触动到的佩妮的感性时刻,“我看见你把房子里的空间都留出一半,你还有个室友?”
“是的,她也是我大学室友,这几天回国省亲,大概还有一周才回来。”
“所以她也是演员?”
“是的,她比我有天赋得多。”
谢尔顿狐疑道:“你们应该不会把导演、制片人、男演员请回来开派对吧?”
佩妮赶紧为谢尔顿的话打补丁:“上一位住在这的人也是位女演员,她经常开这种派对,上百人聚在一起蹦迪,吵到谢尔顿都神经衰弱了。”
“我没有神经衰弱!”、“上百人?可以塞下吗?”
谢尔顿和梅西耶同时提出异议,倒打了为谢尔顿找补的佩妮一个踉跄。
“我欣赏你的求实精神”,谢尔顿对梅西耶肯定地点头,毫不留情拆台佩妮,“我每次睡不着都数过,最多那次只有47人。”
佩妮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假笑,决定不再掺和意外的可以友好交流的两人。
“我看见那有一只鸟笼,你们养鸟了吗?养几只?我可不想每天都听见有一百只鸽子在我头顶蹦跶。”
佩妮很想吐槽谢尔顿的疑问,一只鸟笼能养几只鸟?
“那是我室友的,幻想中的小鸟朋友,应该是只有一只。”
佩妮疑惑,这是可以说的吗?
“许多人早期人生阶段里都会出现幻想朋友,但一般随着年龄增长便会消失。你的室友有进行过精神鉴定吗?”
佩妮几乎要尖叫了,这种话说出来绝对会惹人生气的吧!
“她是一个乐观向上的好姑娘,学校的心理医生都说她很健康。而且我认为这种行为没有任何问题,我也会给电子鸡搭建小窝,就像收藏手办、复刻动漫场景一样,只是用以放飞想象、寄托幻想的一般性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