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达园脸上也有着同样的忧虑,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微哂道,“我自然也晓得事情过头了,可除此以外已别无他法,我若不这么办,等公子回来才真的不知怎么向他‘交’代。”
邵印一怔,这话却是什么意思?
邓达园已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白府里关于尚坠另许的话题在沸沸扬扬数日之后,终于淡了下来。
黄昏时分,晚霞初上,开封府的城内城外炊烟袅袅,不绝如缕,此时有两匹骏马一前一后从远处疾驰而来,最后喝停在壮观宏伟的白府府邸前,是已离家半月的白世非与白镜主仆两人终于归来。
白世非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上来牵马的小厮,白衣上风尘仆仆。
邵印和邓达园早已闻声一同赶出来迎接。
面有疲‘色’的白世非一边往前厅走去,一边侧首望了眼跟在身后的邵印,大管家连忙上前,把他离府后发生之事都简略禀上,当说到尚坠无意中知晓了他要娶张绿漾时,少不免清楚详细地复述一番。
世非听罢,慵怠倦容上‘露’出一抹苦笑,“她人在哪儿?”
邵印与邓达园对视一眼,后者低头惶声道,“公子,还有一件事儿。”
“什么事这般吞吞吐吐,说。”
“坠姑娘与商管家的外甥儿……订下了婚约。”
白世非倏然站定,转过身来,睁大了一双布着浅细血丝的瞳子,愕然不解地瞪着邓达园,“你再说一遍?”
邓达园当即把前袍一撩,跪了下去,“小人实在无计可施,最后不得不出此下策,甘受公子责罚。”
白世非气急败坏,心头焦虑横生,背着手往前猛走几步,又走将回来,终于还是忍不住霍然抬手,指着他大声怒骂,“我便叫演一场戏,却没叫你把她‘逼’出府去!你纵有三分脑子也断不能把事情办成这般模样!”
邓达园脸‘色’沉静,也不辩驳,只是叩首伏罪。
旁边的邵印这时已多少看出了眉目。
想来应是白世非在临行前暗中有所‘交’代,而邓达园为着把事情办得‘逼’真,不但连自己也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他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促成尚坠订下婚约,如今想来,早前府里那些禁也禁不止的奇怪流言,约莫也是与他有关了。
面对着脸忠心耿耿长公闼档目
旁边的邵印这时已多少看出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