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已经步步紧逼:“爷是为自己好,也是为你好,所以才这么做,千万莫做那么痴傻之人,若想通了就听从爷的安排!”
“可是今晚爷若抛下奴婢走了,让我有何面目见人?被那帮奴才耻笑不说,老夫人和秦妈也会厌弃我,我还不如去死算了!”豆黄一激动喊了出来。
明净却胸有成竹地说:“不打紧,我晚上不走,你睡外面丫头的铺上,我睡里面,早上起来收拾好,你不说我不说,谁人能知?”
豆黄的脸一下子通红,又羞又窘地说:“可是明早秦妈要验巾子……”
虽然早已打听清楚并做好准备,明净还是脸一红,却故作镇定地说:“你把奶娘给的那块巾子给我!”
豆黄不知他要做什么,顺从地走到床边撩起帐子,从大红的鸳枕下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巾,忍住泪意走出来。
帐子揭开时,明净终于明白让他心神有些不宁的香味是从那里散出来的,立即明白怎么回来,皱起眉头说:“那是什么香?快给我浇灭了,揭开帐子让味道散出去!我闻不惯!”
豆黄顺从地浇水灭了合欢香,又把帐子挂起来,让人眼饧心怡的甜香顿时散开,明净深呼吸一口,又喝了一口已经放凉的茶水,这下静下心来逼视着豆黄。
豆黄见合欢香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明白今晚是没有半点希望了,垂着头把巾子递过去,嗫嚅着说:“是秦妈给的,说是老夫人赏的,明早要交给她。”
明净接过去,小心地放进袖袋里,又从怀里掏出刚才墨儿给他的布包打开,取出那只洒了一点鸡血的巾子递给豆黄:“明早把这个交给奶娘就成!”
豆黄接过去细看一眼,一个跄踉退后一步,他一个大男人家,居然连这个也准备好了?他果真这么不要想自己吗?什么不想有婢妾庶子,全是托词!如果他真的想要自己,堂堂的谢家三爷还会在乎这些?豆黄忽然想,如果今夜的女人是周长生,他还会用尽心思拒绝吗?
她凄然一笑说:“爷可真细心,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其实如果你真不想要豆黄,不必这么费心,豆黄自会知道该怎么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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