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气馁地看着豆黄,他解释了半天,她却好象根本没听进去,仍是表面顺从内心怨怼的样子。文 ΩΩ Ω 学迷『.
他闭上眼睛,长生从容而浅淡的笑容那么清晰,忽然明白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她不是倾城之色,也不是才情过人,而且年龄偏大出身低贱,可她从精神上是不依附于任何人独立存在的,她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该怎么做。
如果今夜的女子是长生,她一定不需要自己苦口婆心说这么多,只需一句话她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今夜若真是她,自己该怎么做?是不忍心让她沦为妾室避而远之,还是由着自己的心意沉醉?
不,不会的,自己与她一定不会有这样尴尬的夜晚,别说自己忍不忍心,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怎肯?要么象现在一样表面疏离内心亲近但从不越雷池半步,要么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把她礼乐花轿抬进来,给她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他的心意越坚定,又喝了几口冷茶抬头看着豆黄,不容拒绝地说:“你要记住,掌握你命运的人是爷,不是别人,若爷果真厌弃了你,你以为老夫人还会把你当人看?你若是个聪明的,就按爷说的去做,放心,爷绝不会误了你的终身!”
豆黄苦笑一声,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明白?老夫人肯待她好些,不过是因为明净看重她这个奴才,若明净厌弃了她,她对老夫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他的心意已定,自己就是不从又能怎么样?传出去丢人现眼不说,以后如何在谢府立足?
她快权衡一番,声音冷清而平静地说:“谢爷提点,奴婢明白,需要奴婢怎么做,爷吩咐吧!”
明净点点头,还好,总算她还没有完全糊涂,就面色缓和了一些,诚恳地说:“爷现在有难处,不得不受制于人,你若真为爷好,就帮着爷瞒住别人,不要让她们,特别是老夫人现什么,你一向做事极为周全,爷相信你会做好的。”
“能对爷还有些用处,豆黄很高兴,爷放心吧,豆黄知道该怎么做,时辰不早了,爷早点安置吧,奴婢睡外面铺上去,灯熄得太晚我怕秦妈起疑心。”
见她真心为自己着想,明净有些歉然:“你快去外面铺上睡吧,爷乏了,也要去睡了,明早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