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一口问下去,她皱紧了眉。
瞧着这扭曲的小模样,竟给姜负雪看笑了:“你怎么一点苦都吃不得?”
宴音才不理他,直接抢过了碗:“给我,我自己喝。”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姜负雪松了口气,让他灌宴音喝药,他也觉得为难,现在她自己来了,省了他许多功夫。
接过了碗,拿帕子给她擦了嘴角,才拿出荷包塞给她一颗蜜饯,又闲叙般问:“今日瞧着精神倒是比前几日还好,和夫君说说,遇到了什么好事?”
这厮也太警觉了,只盼他别注意到那束紫色野花才好。
宴音梗着脖子,脑子扛住生病的晕沉,硬是转了起来,说道:“我在马车上吃的什么乱七八糟,精神好才怪呢。”
姜负雪被她面颊鼓鼓的模样逗笑了,玉容上皆是宠溺:“不过干粮罢了,怎么又乱七八糟了,喝了药不困吗,睡一觉再吃东西可好?”
她点点头,将蜜饯嚼碎咽下,姜负雪又端来了水替她净面擦手,掖好被子时也不忘了在额间落下一吻,情意缠绵。
这人模样好,读书好,连伺候人也做得好,除却头一夜那吓人的样子,他又变回了往日风清月白的姜家公子。
可宴音已经不会上当了,多是能避就避,不然就对他敷衍了事,背对着外间睡下了。
她睡到了夜半才醒,翻身模糊嘟囔了几句,外间的姜负雪起身点了灯盏过来。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露出了一片胸膛,在昏黄的烛火下纯白的雪色化作了蜜色的琥珀。
“饿醒了?”他撩开落下宴音耳边的碎发,绵声细语地问。
她揉着眼睛点头,姜负雪将灯盏留给了她,出门去找人送饭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