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主子那“触之即死”的眼神,他当下觉得还不如摔下去呢。
转身瞪死了青鸦:“你等我杀了你!”
闷沉的氛围终于散了些许,梓州到盛京的路少了许多暗藏的危险。
宴音知道,那封信一定是送到霍南疏手上了。
因为即使被困在姜负雪的身边,她似乎找到了和霍南疏交流的方式。
在落脚的客栈房间内,一束新鲜的野花插在了花瓶里。
含着清晨的野露,看着像随手插就的,但她偏偏知道,这是他放上去的。
宴音这几日为了避开姜负雪,晚上常开着车窗,一不小心吹出了风寒,成日里咳嗽不停,姜负雪看着十分着急,亲自替她诊了脉,到了客栈又亲自去看了药。
住客栈时她又趁病执意单要了一间房,但姜负雪不依,只说自己会睡在外间守着她,这是最大的让步了。
趁着他离开的间隙,宴音撑着晕沉的身子去瞧那束野花,寻常的野豌豆花、绶草、野兰……
但全是紫色的,她记得自己和阿声说过,她喜欢紫色的花。
想到他那张冷淡的脸,摘着这些花的模样,她嘴角终于噙了笑意。
指尖轻触着那柔内嫩的花瓣,宴音喃喃自语:“要是能看到你就好了。”
可若是看到了,又会忍不住想,若是能抱一抱就好了。
坐回床边时,姜负雪正好端着一碗药回来了,见宴音神色还算好,说道:“把药喝了发发汗,这病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