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安慰,又想起昨夜花锦双问自己的话——师兄你知道我喜欢男人吧?
他停下洗裤子的手,蹲在盆边发怔:三弟是什么意思呢?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同他太亲密吗?
他只拿对方当弟弟,恨不能把最好的都给他,看见他惹事就总忍不住地担心,哪怕知道他有能力应对,也不由想将他护在身后。
他自觉自己不会对花锦双产生非分之想,他从小看着父母和睦相爱,早就决定要娶一个和娘一样好的女人,温柔贤淑,但也大方gān脆。最好两人能聊到一处去,总有说不完的话,再生一个像她的孩子,儿子女儿都好,便觉得很幸福了。
若是爹和娘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该多好。
程千述沉默了片刻,几下洗完了裤子,出门要晾起来。院子那头绪儿打着哈欠,端着水盆过来要伺候花锦双起身,一眼看到程千述手里湿哒哒的裤子,惊道:“程少爷?”
程千述耳朵又红起来,尴尬道:“没事,不要多嘴。”
绪儿明白过来,嘻嘻一笑,笑出一对可爱的酒窝,不再说话走到花锦双门前去了。
绪儿敲门,小心翼翼喊了几声,程千述晾好裤子回来,就听门里传来花锦双带着睡意的鼻音。
“嗯?”
有些沙哑,有些粘腻,还带着说不出的什么滋味晃悠悠地dàng在程千述心头。
程千述蓦地想起梦境里的笑声,总觉得声音有点像……但随即他便摇头,自嘲:真是睡魔怔了。
他洗漱好出来,院子里摆上了早饭。
这几日天气渐热了,花锦双不想在屋里吃早饭,便搬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