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儿嘟嘴:“少爷喜欢,自然怎么样都是好的。”
“知道还问?”花锦双斜眼看他,“罚抄书十遍,去吧。”
“啊……”
“再说二十遍!”
绪儿只得闭了嘴,蔫蔫地走了——抄书的事明明是之前先生给三少爷逃课的惩罚,如今倒成了他的事了?
少爷真是欺负人!
待程千述拿了酒回来,花锦双已在院里石凳上坐了。
夜风拂起他黑亮的长发,白皙的面庞如玉雕般带着一些清冷透明感,那身红衣在院中树下的yīn影里仿佛燃成了一团暗火,令人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过去。
少年人不笑不说不动时,便如一副美人图,令人不舍移开视线;可当他抬头看来,嘴角勾起笑容,明亮的眼眸映着来人的身影,便是一副深情模样,直教人心头砰砰作响。
程千述有些口gān舌燥,自己先罚了一杯酒,一口下去先是微苦,随后便有回甜的花香缠绕舌尖,熨烫进心底。
“庆州的酒不如你们那儿吧?”花锦双道,“这是府里自己酿的花酒。”
“边关冷,喝得大多是烈酒。”程千述道,“一口下去整个身体都似烧起来,驱寒用的。”
花锦双没去过边关大漠,程千述便给他讲了起来:风雪连天、gān旱、沙尘bào肆nüè时的艰难,冬日里巡逻时每人都裹着厚厚的shòu皮,腰上挂着酒囊,靴子里别着匕首,肩上扛刀。
“斩杀的láng、鹿皮就拿来做冬衣冬靴,御寒。”程千述想起往事,脸上露出一些怀念,“一到冬天尤诏人便会小股来犯,常跟他们打游击战,很累。但在大漠里的日子也慡快,自由自在,没人管得着。”
“那里的月亮特别大,显得很荒凉孤寂,夜里能听到láng嚎,守夜人要一直守着篝火。也有饿急了的láng会拼着命来袭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