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īng致的碟盘里放着琳琅满目的早点,花锦双用茶漱过口,一边吃着绪儿一边在他身后给他编发。
程千述撩袍坐下,花锦双咬着jīng致的蟹huáng包看了他一眼。
今日程千述穿了一身黑色武服,肩宽腰窄,赭红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子仔细束了,看起来gān净利落,十分稳重。
花锦双则一身水蓝色长衫,宽袖搭在膝前,外头还罩了同色的纱衣,乌黑的长发被绪儿编了长辫垂在身后,发尾系了一根水蓝色的发带,坠着一只小巧的银铃,风一chuī发出清脆声响。
几缕发丝落在他脸侧,一笑一瞥间带着少年的青涩和仿佛跨越了年纪的某种美感,程千述形容不出来。他着huáng衣时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着红衣则有些雌雄莫辩,带着邪气;今日换了身蓝衣,又似斯文儒雅的书生,手里只差一把折扇了。
程千述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瞥他,花锦双喝过粥,笑道:“好看吗?”
程千述呛咳一声,板着脸若无其事道:“双儿本就好看。”
花锦双暗道真有趣,两人便一言不发吃过早饭,再去给长辈问安。
花锦夜陪花无琅用过早饭,二人正在商量事情,程千述刚到门前,便遇见了花家二公子花锦斐。
这些日子程千述要么是跟着花锦双在外头,要么就是在屋里养伤,竟甚少碰见花家的其他人。
花锦斐不适合习武,自小便跟着父亲和大哥学习打理家业,算账是一把好手,脑子转得快,也很懂进退分寸,很适合经商。
他平日一大早就出门了,很晚才会回来,如今大部分家业几乎都是他和几个弟弟在辅佐管理,花无琅把这些事jiāo给他也很放心。
花锦斐也是来问安的,一身月白长衫系了翡翠腰带,玉冠上镶着珍珠玛瑙,很是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