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与在知念琴南面前一贯的声线有所不同。
[说了来找真人的话要跟我一起吧。]
[为什么不回复呢?]
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是真人的。
“大家都喜欢玩文字游戏啊,因为人类,不做各种辩解就活不下去哦。”真人语气轻快,“顺平觉得,人有心吗?”
“哎...”
吉野顺平一愣,“没有...吗?”
“没有哦,人有‘魄’,但那不是‘心’,喜怒哀乐全是灵魂的代谢物,将它称为心未免太机械化了。人类总将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想得太过特别,而对于能看见的我来说,灵魂和肉.体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仅是存在于此罢了。”
真人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声音很清脆,像那些不谙世事的孩童,带着另类的天真。
“知道吗?性命并没有价值或重量,就像水之于天地,性命也不过是在这之间轮回。我和你一样,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所以做什么都无妨...”
听到些意外的声响,真人蓦地住了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脚步...?
这个地方也会有人来...?
过了大约十几秒,脚步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在真人警惕的目光下,从阴暗处走出了个熟悉的人来。
一个染着蓝发,头顶处是新长的黑发的咒术师。
“知念…?你怎么知道这里?”
真人看到被知念琴南拿在手里的改造人,瞳孔地震,它一回忆就能想起丢失部分灵魂的痛楚,脸部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几近想逃。
“你猜?”知念琴南的手里捏着个路上捡到的小型改造人,“我想来问问你这个要怎么…”恢复。
话还没说完,真人就像被威胁到了似的,往后倒退两步,“你要来向我伸张你的正义了么?”
这个果然是底线。
很糟糕。
为什么会被知念琴南发现?
逃,该往哪逃?
真人脑内高速运转,思考逃跑的路线,还没思考出左边更好还是右边,就听见知念琴南抛了句话下来。
“我从没标榜过自己是正义的,不然我在看见你的第一秒,你就该被我除灵了。”
知念琴南绕过缝合脸诅咒,去看蹲在它身后,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吉野顺平,“来见它这件事不可以告诉我吗?”
“……”不想。
很难说清楚吉野顺平的心理有多复杂。
他会选择在电影院跟上真人,不是因为真的想学习这种“一定会被知念讨厌”的方式,只是因为听见了诅咒在经过他声旁时念叨的那句“该死的知念”。
他希望他能派上用场,无论是哪种用场。
吉野顺平这样长时间的沉默让知念琴南很无奈。
[他不会就这么被大蛇丸洗脑了吧?简简单单几句话??]
[不会吧!!!]
[不过一想到它是低配版大蛇丸一下子又合理了起来。]
[但这是我的鹰小队啊。]
知念琴南纠结,思考了好一会儿该从真人那堆槽点太多的话里挑哪句反驳。
[最后一句吧,感觉印象深刻一点?选前面的说不定吉野都忘光了,然后我一说又让他回想起来了,那不是很糟糕?]
这样糟糕又卑劣的想法不应该说出来…也不想说出来。
吉野顺平想,那个真人让他和有着漩涡纽扣的人弄好关系,漩涡纽扣是知念衣服上的纽扣,他记得很清楚,这个由人类而诞生的诅咒,无论是不是要对知念下手,他都觉得漩涡纽扣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而且这些改造人…
他刚刚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吉野顺平边在脑内回想自己说过的话,边看着面前的知念琴南。
他看见拖把安静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后露出一个在他午夜梦回间时常怀念的一个笑容。
“如果两个人都被捆住了手腕,在没有缩骨等前提下,他们无法解开自己身上的枷锁,却可以解开对方的枷锁。你也可以解开别人的枷锁,吉野。”
“人的一生,你所经历的有些东西是必须的,或许你在来这个世界前,你已经看过了你的剧本,才会选择以这个身份来到这个世界,所以就一定会有你认为值得的事物。”
“不要堕落。”
“不要失去自己的目标。”
[也是我送给自己的两句话。]
天好像一直是亮着的。
等回过神时,吉野顺平陡然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知念琴南拿出纸,递过去,无奈的蹲下问,“我语气太重了吗?”
“呜,没,没有。”吉野顺平擦着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知念…呜。”
真人趁机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种大部分跟着原剧情走的文…
总看见有掉收藏,感觉你们不是很喜欢看这种的。
那也,没办法。掉就掉吧,反正我一点也不难过!!
想起来之前我在阿点写的时候,好家伙,评论就六条还是七条,所以现在的状态已经好好了!!
所以说评论真是个好东西,使我想隔日更都会有负罪感,只能矜矜业业的爬上来更新,可恶。
总之,就是独眼猫画到哪我就写到哪,然后死亡flag我都给它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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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章我把知念的性格和想法有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