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泰斯说完沉默半晌,监狱里发生的那一幕幕实在是耸人听闻。“求饶声很快就停止了,我身边的其他人都死了,那个疯子也就走了。”

之后,唐泰斯去找了法利亚神父,两人撬开闸门逃了出来,半道发现形迹可疑的波顿。跟着波顿,就遇上了幸运小子。

后来的事,凯尔西基本都知道了。

包括听到史蒂芬与斯沃博达的争执,提起疯狂的斯沃博达挑事地对外发送电报,竟是通知警察监狱被劫。

然而,斯沃博达恐怕没听过东方的一句话——天道好轮回。

他把所有人当成玩偶,最终却死在了自己手上。瞧着真有几分命运的讥讽。

“是的,命运的讥讽。”

法利亚神父有些恍惚地开口,“任何人都无法绝对操纵命运,更不能算准所有的事情。”

这里说的不仅是斯沃博达的死,更是对于基督山宝藏的寻找。

由果及因,不难看出斯沃博达掌握了宝藏的藏匿方位,他怎么会知道的呢?知道的人也不限于斯沃博达。

法利亚神父看向凯尔西,“是琼,告诉你的小岛坐标吗?她与斯沃博达认识吗?”

“这也是一个复杂的故事。”

凯尔西化繁为简讲述了三角交换杀人案,琼是凶手之一,斯沃博达能算作她的导师。

“ 不过,我并不认为琼知道具体方位,她只是揣测而无法验证才会给乔教授去信。而信被转送到我手里,我也是侥幸报出了坐标。”

凯尔西又指出,“现在尚未登岛,也就尚未验证那个经纬度是否精准。斯沃博达应该也是有几种猜测,他才会入狱找神父您验证什么。”

验证什么?

法利亚神父摇了摇头,“我自认从未透露半分,但也确实和斯沃博达说过一些话。也许,他是通过排除法确定了方位。”

如今,琼死了,斯沃博达也死了。

琼那一支斯帕达留下了什么宝藏相关的文献,她又给斯沃博达说过什么,那已经都成为了秘密,无法再做出精确的考证。

死的死了,活着的还要面对很多问题。

船只驶入土伦港。

唐泰斯与法利亚神父已换上船舱里的船员备用衣,把他们的囚衣烧成灰烬。并且借以船上的炭笔、柴灰等稍稍掩饰了面容。

下船,入城,购买物资。

旅店吃饭,回房整理仪容再度换装,三人退房离开出城。

凯尔西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一切。

圣诞夜八点。

大多数家庭都欢聚一室,一辆马车北上,直奔巴黎而去。

驾车的是凯尔西,参照刚刚买的法国地图连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