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好十六岁,也与琼·帕斯达的母亲本姓相同,即是随了外祖母本姓戴纳。

经查实,戴纳在25日上午经火车站附近的邮局,加急给都灵周边小镇送了一封信。

“难得法国人也会办事周全。”

瘦警探取来最新电报,“邮局接待员记得戴纳,还是因为他去得太早了。是当天开门营业后,第一个冲进去寄信的人。”

怎么可能不着急。

24日深夜火车被劫,25日老鼠尸体被带到都灵。

如果不是佛曼馆长25日不在都灵,原在25日当夜就会开始验尸,而等不到26日上午。

事态的发展总有变数,不可能次次都在掌控之中。

恰似初时,佛曼馆长若早点回博物馆,凶犯可能就来不及安排引爆老鼠尸体。

又如现在,看门人从没想到将要面对突如起来的指控。她正要开口讥讽,但听可恶的美国佬说话了。

“我不太了解欧洲的情况。”

歇洛克似乎只是单纯在好奇,向胖瘦两位警探求证,“拒不认罪与坦白合作,量刑方面应该有所不同吧?”

“当然不一样。”

胖警探此刻思路清晰,半鼓励半威胁地对看门人:

“毒杀案闹得沸沸扬扬,如果嫌犯能坦白自首配合警方破案,警方一定会在法庭上表明她的悔过之意。如果拒不认罪,那就要找她的同伙聊一聊了。女士,您听过乔治·戴纳这个人吗?”

看门人佝偻地身体猛地一颤,一瞬间下意识就挺直了背,“你们把乔治怎么了!”

卸妆药剂应该是用不到了。

看门人的问题等于承认了她顶替了查拉,实则是琼·斯帕达。

与最坏的预期不同,琼对儿子的关心让她不惜暴露了伪装的身份。

凯尔西观察着不再假装驼背的琼,琼的嗓音仍旧沙哑未因为担忧而改变,所以她使用的不是伪声吗?

“斯帕达女士,我想您不想再被称呼为某某某的妻子。您儿子作为从犯的量刑,都取决于您能否配合警方查明一切真相。”

“真相?哼!你们不是弄清了交换杀人才会找到我。”

琼僵直着背脊,在长年伪装驼背之后,她已不适应正常站姿。“还需要我配合些什么?别说那些威逼利诱的话,你们究竟把乔治怎么了?!”

“没人对你威逼利诱,坦白罪行,是你能选的最好出路。”

瘦警探语气严厉,“我们当然把嫌犯戴纳控制了起来。之后如何量刑,不正是与你的认罪态度有关。别企图为谁开脱,毒杀普利莫四人的毒,是谁给你的!”

琼紧抿嘴唇,只给以沉默。

一时间,气氛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