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看着琼满脸的黑斑,一个女人为了复仇居然对自己如此狠心,但琼并不是彻头彻尾残忍的凶手。
他不由叹气劝到,“斯帕达女士,您的复仇已经完成了,为什么不完整地坦诚一切?那位暗处毒物供应者十分危险,您愿意他加害无辜的人吗?”
“不,您不愿意。”华生提问后就替琼给出了坚定的回答,“如果您残忍,当时不会仅仅炸了老鼠尸体,却放过来借实验室的人。如果您无情,现在不会因为听到儿子的姓名,下意识忘记了伪装。”
华生诚恳地说,“坦白交代,对您与您的儿子只有好处。”
琼满布黑斑的脸上稍稍有动摇之色。
凯尔西加了一把火,“三方交换的毒杀已经结束,你们要杀的人都死了。为了复仇,另两方付出了什么代价暂不可知,但您辜负了一个值得尊重的长者,更谋害她唯一的牵挂。”
琼要顶替查拉势必要近距离观察。
两人怎么从陌生到熟悉?同病相怜或是最好的理由。
琼服用了秘药,长出了一脸黑斑也弄嗓了喉咙,这才引得了查拉的怜悯。
查拉留在世上唯一的牵挂是黑猫,黑猫却死在了爆炸中,琼又怎么能说问心无愧。
凯尔西直言:“您不是问心无愧,而提供给您毒物的人就更不无辜。揭发他,才能阻止更多的杀戮发生。”
琼咬了咬嘴唇,微微侧头,不愿回想死去的查拉与黑猫。
“捷克与斯洛伐克,你们用当地的信纸通信。”
歇洛克指出了联络方式,断了琼说不认识毒源提供者的可能。
他更指出一点,“三次毒杀,交换作案。伦敦花店店主文森特,她是为了被悔婚疯癫而死的女儿报仇;德国柏林的下毒人,必是惨遭普利莫的迫害而要报仇雪恨。您的情况却不一样。”
琼的情况为什么不一样?这题连胖瘦警探也会作答。
金玫瑰与牙医有染,使牙医做出疯狂杀妻的举动。牙医误食毒物死亡,金玫瑰是否也罪以致死呢?
这就要看金玫瑰的涉案程度了。
但有一点,琼选择复仇让十六岁的儿子成为从犯,赔上了一个年轻人的前途。
“我想另外两方已经没有牵挂了。”
歇洛克一针见血地问琼,“您也没有牵挂吗?不在意乔治·戴纳困在监牢里十多年吗?”
琼咬了咬牙,终是吐出一句话,“多伊奇·斯沃博达,我们在捷克认识,现在他取得法国籍,是巴黎医院的医生。”
瘦警探听到此处,立即向众人点了点头,先飞奔回警局。第一时间与巴黎警方联络,抓捕危险人物斯沃博达。
博物馆里。
琼开口说了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也就不必隐瞒。
案情大致如凯尔西与歇洛克推论的那样,身处德、英、意的三方进行了一场三角交换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