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赠送给金玫瑰的鲜花上撒着金粉,凶手事前准备时不得不多增加一个步骤,买了花拆开匀称撒上金粉重新包装。
回溯在伦敦进行的调查,凯尔西清晰地记得一个细节——撒金粉的玫瑰不同与一般花店包装,先以信纸包在内侧,纸上没有留下指纹。
那可以用小心谨慎来解释。
但凶手没能一直谨慎,她在包装鲜花时,使用了伦敦少见的中欧信纸。
当时,贩卖橙玫瑰的花店纷纷表示,都不记得来过一位中年妇人购买橙玫瑰。要知道买橙色玫瑰的客人不多,神秘的爱与普通中年女人更是格格不入。
曾经调查不到花店从业者与金玫瑰有恩怨,而大致排除花店有人说谎的可能性。
凯尔西曾一度认为是中年妇人伪装得当,如今却以交换杀人的角度审查,就有一种新的嫌疑出现了。
——贩卖橙玫瑰的花店多在剧院街周围,花店包装鲜花时都戴手套。
如果花店内某人作案,即符合戴手套不留指纹,也能堂而皇之地否认见过中年妇女来买橙玫瑰。
“文森特花店。”
歇洛克迅速从记忆里找出一个怀疑对象,“文森特女士四十二岁,现独自经营花店,外表比实际年龄老了不少。年轻时丧偶,独女温蒂五年前遭人悔婚,疯癫去世。”
歇洛克当然记得文森特花店,凯尔西买的橙玫瑰就来自这家店。
“温蒂的前未婚夫奥特,他在悔婚后另娶了一位嫁妆不菲的妻子。今年年初,奥特去德国出差,却短命地死了。”
更详细的情况,暂不得而知。
那时并不认为有必要详细调查文森特店主。
而今回顾,奥特之死极可能补上了缺失的一角。
金玫瑰来自意大利,死在英国。
普利莫四人来自德国,死在意大利。
奥特来自英国,死在德国。
“很好!只要证实看门人被琼顶替,我们的推论起码对了八成。”
凯尔西站了起来,将工具箱放在桌面打开,指向其中五只玻璃罐。“五款卸妆药剂,总有一款适用看门人。”
哪怕如今的看门人坚持不愿脱衣检查,退一步,她总得接受颈部、双手、眼周等区域卸妆考验。
这个考验并不过分。博物馆众人不会强加阻拦,也能获得都灵警方的支持,以对看门人进行强制执行。
“走,先去请华生先生。”
歇洛克暗道,推荐去华生验尸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华生先生已成为都灵警方的座上客。由他出面说明情况,警方势必会非常配合。”
临出门,歇洛克看了一眼工具箱。“班纳特先生,您确定五款药剂一定会起作用吧?”
“只要看门人做了伪装,就能让她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