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反复权衡相比,干脆的逃避简直是再轻松愉快不过了。
我决定和自己讨厌的东西彻底道别。无论是对这种答案不忍直视的残忍问题的思考,还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让我感到一丝兴趣的竞技比赛。
“邀请我会继续发,所以下次深海不想来,直接拒绝我就可以了。”不侧过脸我也知道赤司在看着我。
我的余光看见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说,“你先把外套穿上再和我说话。”
不然之后着凉感冒,我又会变成千古罪人。
赤司照我所说穿上了外套。他有时候真的很固执,没等到我说出好或者不好之前,那双瑰红色的眼睛就会一直灼灼地盯着我,“你的回答呢?深海。”
在他开口问我之前,我已经鼓足了勇气准备说“好”。这个答案就藏在我的嘴唇后面。
反正你忙我也忙,从升入国中之后分道扬镳的趋势便已经开始显现。
不见就不见,新年就新年。
可我却兀自地背叛了这个决定,转而沉默着,低头捏紧自己的手指。直到我听见赤司的笑,夹杂在馆内高高低低的呼声里。下一组比赛的双方学校已经入场,城凛和秀德。前者是去年全国大赛的冠军,后者是传统的名校强队。
他们之中都有赤司曾经在帝光的队友,曾经被各大体育周刊采访刊登报道的奇迹世代,现在照样变成了要在赛场上分出胜负判决高下的对手。
不止一次地我意识到自己不该沉溺于过去了。
我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
从第一天接触到相对论起我就知道,时间是相对的。它可以被压缩,可以被拉长,却不能倒回去。